陳濤的表現,正如許高卓預料到的一樣,雖然他有猶豫,但卻沒有改口。
陳濤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陳濤,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大家對我忠心,我當然知道,也很感激。可是,我對於大明,也是忠心的。這樣的話不用再提,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許高卓說:“大帥可以不答應我,但是,遼東、蒙古、山西、直隸,還有很多其他地方的官兵百姓,他們也都是和我一樣的意見。大帥可以不聽我說,但不能不聽他們說。更何況,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大帥難道還覺得自己有退路嗎?皇帝已經如此對待你了,如果你再退,身後就是萬丈深淵,萬劫不複,粉身碎骨的下場,我相信,大帥是明白人,不可能這麼選擇。”
陳濤別過頭去不說話,儼然一副固執到底的樣子。許高卓見了,淡淡的一笑,終究說道:“既然如此了,那臣告退。相信不過幾日之後,大帥就一定會改變現在的看法的。”
許高卓的話,說得極為篤定,陳濤卻不理會他,任由她這樣匆匆告退。而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陳濤就陷入了混亂的生活。
他原本可能會平靜的日子,為各種各樣特殊的原因而打破,每天上門來拜見他的人,可以從帥府門口一路排到山海關。來的人不一樣,可為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所有人都在勸他自己為王。
陳濤像是已經預料到了這些一樣,對於這些人的請求拜見,一律擋駕。而對於他們所說的事情,絕不答應。
漸漸的,帥府門口的人越聚越多,討論的聲音甚至從帥府門口穿進了帥府的大院。陳濤徹底沒有清靜了,每天對於這些嘈雜的聲音,煩不勝煩,卻又沒有辦法。
他隻能對著謝勇發脾氣,“你怎麼辦差的?你怎麼做事的?就為了這麼一點點的事情,居然鬧成這個樣子。我府門口的衛隊都是擺設嗎?他們聚集在這裏,天天給我添堵,你難道就不會把他們趕的遠一點?”
謝勇聽了之後,覺得有些為難,“大帥,他們並沒有衝擊帥府。隻不過是聚集在那裏,互相討論,商量的也並不是什麼以下犯上的事情。從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標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就連許高卓許總督,軍方的部長們,他們也都在外麵的人群中,難道連他們都可以冒犯驅趕嗎?”
陳濤頓時惱火,大吼道:“你不敢冒犯他們,他們卻敢冒犯我。整天待在我門口,煩都煩死了。你出去跟他們說,叫他們滾遠點。不然的話,都給我趕走。”
謝勇很為難的說:“可是,要下怎麼敢對他們動粗。更何況,他們可是一點都不在意生死的,定要您答應他們不可,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走。就算是死在門口,也是顯示他們忠誠的好機會,他們怕是絕對不會折服的。”
聽了謝勇的這番話,陳濤怒極反笑,他說:“好啊,都想做忠臣不是嗎?想做忠臣,可以,但是要付出代價。你去跟他們說,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答應的。他們如果非要逼迫我的話,那這個大帥讓他們去當好了。我不幹了,我不幹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