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這麼一發火,李自成徹底不敢說話了,低垂著頭,盡量稀釋自己的存在感。
武朔方在一旁幸災樂禍,陳濤瞪了他一眼對他說:“我罵他沒罵你是不是?你說說你,閑下來就給我惹麻煩。誰告訴你軍中可以打架的?兩個將軍打得像地痞流氓一樣,好看嗎?不覺得現眼嗎?他是新來的,他不懂,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你也不懂。一群混賬,不像話。”
武朔方低著頭,“標下不敢!標下不敢!大帥息怒,標下知錯了!”
陳濤說:“知錯不改,知錯有什麼用?”
武朔方連忙說:“標下改!標下改!”
陳濤這才好似滿意了一些,他說道:“都起來吧!做將軍的人了,做人行事有個樣子,別總是冒冒失失的。”
李自成、武朔方兩人如蒙大赦,趕忙叩頭謝恩,站起身來。
陳濤也不再理會他們,過了一會兒,謝勇過來稟報,說孫承宗到了。
“請他進來吧!”陳濤吩咐說。
謝勇領命,跑去喊人。沒過多少時候,孫承宗就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被陳濤從遼東叫過來,一想也沒有什麼好事情,孫承宗的臉色不太好看,卻還是對陳濤行禮。
陳濤衝著兩個惹了他發脾氣的部下擺擺手,示意他們都閃開。親自上前拉住孫承宗的手,對他說道:“孫老大人,我可等你很久了,京城的這出戲,沒你不行,沒你唱不下去啊。”
孫承宗笑笑說:“大帥言重了吧?我呢一切老朽,實在是又老又朽了,派不上什麼用場了。這些時日在遼東過的,居然還很不錯,也是在過養老的日子,不想再奔波什麼了。”
陳濤聽罷,擺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什麼什麼?我原本聽說孫老大人,你在家裏也關心著國家大事,這時候才想到了你。如果知道是擾了您的清靜,這種事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幹的呀。”
孫承宗驚了一下,連忙說道:“不不不,怎麼是打擾呢?我孫承宗一家子受著大帥你的恩典,幾個年齡大些的兒子,現在都已經得到了官職,受到了重用。我這個老頭子呢,每個月還能領到帥府發下來的補貼,實在是受恩深重,大帥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就盡管跟我說,我若是推脫,就白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了。”
陳濤聽罷,這才笑了,“孫老大人公公提過之前我就是知道的,今天請您過來是要跟您商量一件事情,請您坐下來,我慢慢的跟您說。”
孫承宗坐了下來,心裏想著,大概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果然,陳濤的第一句話就驚世駭俗,他說道:“孫老大人這次請您過來是為了北京戰事的問題,當初對朝廷宣戰,最開始是我的部下們瞞著我逼著我做的,並非是我的本意,這個你應該也很清楚。後來得知了先帝的死因,我這才情緒失控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如今大軍已經在京城兵臨城下,無論怎麼樣,這個城我都是進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