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靳一川的話,陳濤多多少少是有些動容的,他說道:“好吧,倒是我顯得矯情了。別的事情先暫且不說,我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靳一川聽他提起了正經事,麵容就嚴肅了起來,他反問道:“算算時間,唐部長應該也和大帥說起這件事情了吧?隻不過,追究罪魁禍首已經晚了。那個團的團長是唐部長的一個遠房侄子,應該是已經被唐部長放跑了。”
陳濤聽罷哼了一聲,“他倒是膽子不小,這種事情也敢瞞著我,要是到時候交不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大帥當然可以收拾他!他是大帥一手提拔起來的,做錯了事情,大帥收拾他是理所應當。”
陳濤聽著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問他說:“一川,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裏有話呀?”
靳一川說道:“末將的確是話裏有話,大帥的確可以一手收拾了唐部長,但想要收拾掉唐部長在軍中所有的根基,談何容易?大帥怕是也知道的,軍中不僅僅唐部長一座山頭,還有其他更多的山頭,大帥難道能夠一個個把他們都平掉嗎?等到這些山頭都被平掉之後,大帥還能保證對這支軍隊的控製力度嗎?”
陳濤反問道:“那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蠶食我的軍隊嗎?一個團的部隊,就這麼敗了,老子培養軍隊要花多少錢?花多少精力?不像話,越來越不像話。”
靳一川說道:“大帥息怒,我們當然不能聽之任之,隻不過是有徐徐圖之罷了。類似於唐部長這樣的人,他們跟了大帥太長時間,也在同一個機構內掌握了太多的權利。大帥想要動他們,不如提拔一些新人頂掉他們,這才是最好的辦法,貿然把他們拿下,隻會動搖整個遼東軍的根基。”
陳濤想了想,不得不說,靳一川說的沒錯,像唐望這樣的人,陳濤已經不能隨便去碰他了。
雖然陳濤是整個遼東軍的精神領袖,是所有士兵最崇拜的人。但是,隻有一個精神是做不了事情的,唐望如果明顯的表現出要背叛他,那遼東軍將再也容不下他。但在他沒有表現出背叛的意思之前,陳濤卻也不能輕易動他。
陳濤歎了口氣,對靳一川說道:“你把你查到的東西說一下吧,唐望到現在還不肯把實話告訴我,這個家夥,鬼迷心竅了。”
靳一川說:“這件事情,其實可以往前追溯到兩個月之前,當時就已經有一些苗頭了,隻不過,末將也沒能及早發現。現在駐紮在陝西的那個團的團長,是後來才駐紮進去的,而原本駐紮在那裏的部隊,實際上是闖軍的一支流匪,帶頭的名叫高傑,是李自成部下一個比較能爭善戰的將領。當初李自成在王嘉胤手下,就已經是一個比較受信任的人,他的人早就控製了陝西的重要地方,所以後來反叛才顯得十分容易。那並不是隻因為大帥您謀劃的結果,也有李自成自己籌謀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