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濤的話,仇治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直等到從王府出去,他的心裏還在想著陳濤安排他去送崇禎皇帝的事情。
這是海防部隊第1次明目張膽的露臉,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問題,在行動之前,他必須要做好所有的準備,自己親自指揮這場戰鬥。
陳濤那邊確實在等一個從南京來的使者,聽說從南京出發,已經有幾日的時間了,估計也是快到了。
那使者到來的時間倒是挺巧的,正好趕上晚飯的時間,他也知道進宮去麵見小皇帝沒有任何的意義,直截了當的就跑到了武寧王府,來見陳濤。
陳濤當然也不好不叫他一起吃,就索性又讓廚房再加了幾個菜,燙了壺酒,二人在桌邊坐定,陳濤親自給對方倒酒。
“不知道大人是誰?聽說您是特意從南京來的,一路上,旅途奔波實在是辛苦了,有什麼事情,喝點酒,慢慢說,不著急!”
阮大铖怎麼可能不著急?他的美好仕途才剛剛開始,得到馬士英的重用,對於他而言是一件絕對值得他開心的事情。
在他來之前,馬士英就已經對他說過了。這次的事情如果能夠辦好了,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雖然,派遣阮大铖出使,屬於是馬士英對張煌言的低頭,但是對於這件事情,也不能說是單純的低頭,而應該說是馬士英和張煌言之間互相的妥協退讓。
也正是因為如此,為了能夠讓他們雙方2人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一致,馬士英特意囑咐了阮大铖,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幹得幹淨漂亮,速度要快,事情也要辦的好。
因此阮大铖並不敢耽擱,也不想耽擱,他對陳濤說道:“王爺,這件事情,是我們之間已經說好了的。您將先皇的靈柩交給我們,由我們運回南京去。不是說北京沒有什麼風水寶地了嗎?那正好,由我們帶回南京去安葬。”
“哦,你要說的原來是這一件事情啊,這件事情不急,我們還是互相先認識一下,你知道我我還不知道你呢。”
阮大铖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是一著急之下就忘了做自我介紹了,一直從進門到現在都還沒有來得及向陳濤介紹自己。
他連忙起身告罪,對陳濤說道:“抱歉抱歉,是下官的疏忽。回稟王爺,下官名叫阮大铖,是南京兵部右侍郎。這一次是代表南京六部,來北京和王爺您談這件事情的。”
陳濤這才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原來是南京六部的人呐,這倒是難怪了。不知道你們現在主事的人是哪一個呀?這麼長時間了,就連皇帝登基的時候也沒見他寫什麼奏章上來,難不成是對咱們的皇帝有意見?”
阮大铖心中一驚,這種事情如果解釋不清楚,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化為二者之間的,一次戰爭的理由。
他略微一思索,趕忙對陳濤解釋說:“王爺息怒!你也知道,南京六部一向以北京馬首是瞻,隻是最近人員更迭的有些頻繁,所以很多事情沒能顧得上。若是王爺覺得他們有錯,盡管下令申斥就是了。下麵的人肯定會認真整改,盡快做到讓王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