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高卓在心中說,有沒有用也不是你說了算呢,王爺說有用,你偏要說沒有用,也就是我不想把王爺抬出來跟你對上,若是讓你知道這是王爺的意思,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說話。
周延儒當然不可能知道這是陳濤的意思,他以為這就是喜歡著自己的意思,既然可以大家討論,那自己當然可以有不一樣的見解。他的見解也的確是有一些道理的,但是在崔述看來,陳濤才是道理。其他人的道理,就算是再有道理,在崔述眼中,也不值一提。
崔述說:“隻要是人口,都有它的作用,周大人為什麼就一直認為,商人是沒有用的呢?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即便王爺已經入住京城這麼長時間了,周大人的思想還停留在崇禎皇帝的時候。商人不是我們手中的待宰羔羊,而是推動社會進步,必須的一員分子。再說了,退1萬步說,就算是這些商人真的沒有什麼用,可也絕對不能看著他們自生自滅。百姓都會有兔死狐悲之感,如果讓百姓們覺得,如果這些商人換成了他們,他們也會被朝廷放棄,那麼百姓就會對朝廷失去希望。一旦造成這樣的影響,周大人難道可以負起這個責任來嗎?周大人,我說的對嗎?其實這件事情,很好理解。凡是福州不支持的事情,我們都要支持。不為別的,就因為我們和福州立場不同,在任何事情上立場都不同。”
崔述的這番話終於說服了周延儒,周延儒不得不承認,真正能夠把他說服的是最後一句話,凡是福州不支持的事情,他們都必須要支持。福州和這邊是敵對的,如果誰要是覺得福州做的事情值得支持的話,那恐怕就會被認為是不忠誠的。周延儒最怕的就是陳濤會誤會他,既然有這樣的隱患,那他就隻能退讓一步了。
看到周延儒明顯退讓的情緒,許高卓這才鬆了一口氣,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把陳濤抬出來了。現在看來,到底還是崔述這張牌比較好使。
許高卓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看的話,那就好了。大家統一了意見,下麵我來安排一下。命令所有鄰近省份,對於這些入境的商人進行妥善安排。給予他們相應的照顧政策,具體的政策,由我們進行商量,結合下級地方的個體情況,實行不同的政策。總而言之,一定要做到,首先要打出旗號,讓所有福州及周邊省份的人都知道,我們可以接收所有從福州跑出來的人,但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再跑回去。主要是從那邊跑過來的人,都可以獲得一定的政策傾斜,得到一定的保護。但是,如果誰敢從我們的地方跑出去的話,那就一定會受到懲罰。”
周延儒聽到這裏,頓時又有了意見,“許大人,你之前不是說過嗎?這些商人我們是要收容的,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收容是可以的,看起來也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但是,對於有些人要往回跑的這種做法,我們怎麼樣才能夠杜絕呢?一些外來人士我們要給他們政策傾斜,那我們本土的人士怎麼辦呢?難道本來就忠於我們的百姓,就應該比外來人士差嗎?這樣的說法,難免會讓本土人士覺得心寒,往外跑也是有可能的,甚至可能帶著情報往外跑。可是我們手裏並沒有什麼兵力,沒有自己的兵力,又怎麼能夠做到控製住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