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症?
張煌言不是很明白陳濤所說的話,但是,也並不影響他就地懟回去。
“那你倒是說說,你給我這麼多的好處,到底是想做什麼?我提前警告你,也是不想讓你白費唇舌。有些事情,就算你再說的天花亂墜些,我也不可能答應。”
陳濤說道:“我既然能提出來,自然是覺得你可以答應。如果你明顯不能答應我,又為什麼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跟你說呢?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與其這樣做無用功,倒真的不如,直接就滅了你所謂的朝廷,把你們都綁到京城去聽我說。”
張煌言低頭不語,每每提到這個話題,他就覺得自己很沒有尊嚴,好像自己的努力在別人眼裏都不值一提,如同糞土一般。人家隨隨便便,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推倒你所有的東西。那麼,你的努力,到底還有什麼用呢?
好在,陳濤並沒有想沉浸在這一個事情之中。他的目的,也並不是想要侮辱張煌言。
所以,在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之後,他又繼續說了下去,“前兩條都是你占便宜,第3條我也不會占你的便宜。這第3條就是,我們雙方互不侵犯,一起發展。我在北邊經營,你在南邊經營,以三年為期。用實際的效果來對比,到底是誰的統治更得民心。”
張煌言看向陳濤的目光很是古怪,他問道:“那麼,在你看來,這個效果要怎麼來判斷呢?如果我說我治理得好,你說你治理得好,這要如何評比?不如,我們找一個很公正的人,來給我們評判這個問題。”
陳濤覺得,對方的話根本就是胡話,沒有任何的意義。
找個人來評判,那找誰來評判呢?張煌言找的人,陳濤自然會覺得不公正。陳濤找到的人,張煌言也當然會覺得不公正。
如此一來,豈不是就要陷入虛偽的扯皮之中,沒有一個答案了嗎?
張煌言不認為自己的建議有什麼錯,反倒覺得陳濤不敢比了,他說道:“你這個人,如果你不敢比,就不要提出這樣無端的要求。我還沒說輸了要你付出什麼呢,就連一個勝負你都不敢嗎?其實,治理天下怎麼能靠你這樣的武夫呢?你們武將就是用來打仗的,天下安穩下來就應該退位讓賢,把治理天下的機會留給文人。就算是太祖皇帝,當年追元逐北,靠的是天下難以匹敵的武功謀略。可是等到得了天下之後,他就把自己的武功放在了一邊,反而是重視起了我們這些文人來。如此可知,打天下靠將軍,治理天下卻要靠文臣。即便如同是太祖皇帝一般都這樣認為,難道你還能覺得是錯的嗎?”
陳濤說:“比試是我提出來的,我當然不會反悔。而且,雖然你沒有說出比賽的最終賭注,但是,在我提出之前,我就已經考慮過這場比賽的賭注了。我隻是覺得,找一個人來評判,到底是誰贏誰輸,未免顯得不太公正。你找人,我不會心服,我找人,你也不會心服。所以幹脆我們都不找人,就靠自己來判斷。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不需要其他人來告訴自己,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