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樺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簡直就不是人!
雖然……他是這數百年間唯一對於我來說可以稱得上“朋友”二字的人,甚至就連此時此刻我身處的風景秀麗的雲嵐山也是他曾經的窩點。
我和他的相識,還得追朔到數百年前大戰結束我發出“有錢任性”的宣言的時候,正所謂古人雲不做死就不會死,因為那句宣言,我的這顆狗頭常年累月的掛在各界的通緝榜上,差一點就猛躍蘇夜眠,成為新一代的大魔頭。
隻是那時千樺出現了,他不僅幫我說了情,解釋了原因,讓我的霸氣宣言“有錢任性”後麵強勢的加了個“沒錢我借”,還把我這個各界都不收的黑戶給按在了仙界戶口上,雖無職位,也算個小散仙,每月也可以領領低保……(但是老是被有關部門扣下啦!)
因為之前完全沒交集的緣故,我差一點就以為他不可自拔的一見鍾情愛上了我,導致我有一段時間苦惱了好久該如何拒絕這個有可能是這本話本故事中的新一代男主的人,來一場虐戀情深,或者直接告白二人一起在雲嵐山過著一段沒羞沒臊的野人生活?
不過——
這滿腔熱血(……)全被他後麵的別有居心給弄的一幹二淨。
他非常淡定的在本仙子懷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少女心的時候告知了我他的性取向:他喜歡男人,更喜歡娃娃臉的男人,最喜歡那種白白軟軟的男娃(說白了就是愛好孌童)
而且他幫我的原因也隻有一個,他看上了一副我在戰場上撿到的畫。
據分析,似乎還是大戰時他戰死的老相好生前所畫的一幅畫。
當時的我有點小叛逆,因為被拒絕的我碎了一地少女心,所以自然而然是由著女人的無理取鬧的那種性格死也不給他。
他依舊很淡定,甚至還霸氣的揚言如果我不給他就死皮賴臉地呆在雲嵐山外死盯著我。
不信邪的我冷哼一聲高冷的走開了~
於是……給我心理造成陰影的一幕出現了。
娘的我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麼做啊,天天打卡且自備幹糧,啥都不說啥都不做,就處在結界處哀怨的看著我。
沒錯,就隻是看著我。
我從來沒想過千樺以前幹過千裏眼這一職業啊有木有!就算我鋪好被子準備睡覺覺了,我也可以濃濃的感受到那股充斥著哀怨憤怒的眼神有木有!
這讓我連續的做了整整一個月的噩夢!
我輸了,我真的輸了。
輸在對這世界還是太天真。
因為他,我簡直對全天下的男人都有了濃烈的陰影,看見男人就想起那哀怨的眼神。
於是在一個日子裏我忙不迭地通知了他打算把畫給送過去,他答應後就走了,但是很快又回來告訴我他要出差一段時間,等回來了再交換給他。
再於是等啊等……等啊等……等了上百年啊有沒有!
終於在前幾天給盼回來了!
雖然他好像變得更浪了,對男娃的調戲也是更加□□裸的了。
我耐心地把畫給洗刷了一遍,還特地的掛在我床頭那個在我這座堪比狗窩般亂的地方唯一的淨地。
隻是——人生總是處處充滿驚喜。
那幅畫竟然被偷走了!
竟然被蘇醒的魔尊給偷走了!
竟然被蘇醒的魔尊蘇夜眠給偷走了!
難不成蘇夜眠就是那千樺傳說中的相好嘛!
但傳說中的蘇夜眠的形象完全跟千樺他喜歡的男童沒半銅錢關係啊!
亦或是蘇夜眠和千樺其實是情敵?
哦買噶的,原諒本仙子的腦洞有點大。
畫丟了,自然要賠。
雖然千樺的性格在離去一段時間後的確變得不一樣了些,但為了以防萬一這雲嵐山再次出現偷窺狂,我思慮片刻毅然決然地決定帶著幾件較好的寶物去賠賠禮。
更何況,他也算得上是我結交的好友。
再加上那陣奇怪的黑風,不管怎樣,這趟我都要去的。
千樺雖然性格詭異,但閱曆豐富,究竟那黑風是不是蘇夜眠,我相信他也可以分辨出一二。
隻是,還是那句話:我絕對不會帶我徒弟去的。
還記得之前我曾唬過徒弟說要把他賣給隔壁的某個仙君好賠我包子錢嘛?
那仙君就是那位所謂的千樺上仙啊!
“師傅,你要去哪兒啊?”
“……”
可惜,我小心翼翼打算出門的行蹤還是被我的乖徒弟給發現了,他快步走到我跟前,小小的身子攔住了我的去路。
這破孩子,不是吩咐了要他乖乖在屋內坐著嘛!
論在徒兒麵前裝叉的一百零一種方式,我轉過頭去自認為很溫柔地一笑,嗓音柔地快滴出誰來:“師傅下山有要事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