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姐,您沒事吧。”
許是我那七竅生煙的模樣給清樂窺到了,這兔崽子的身體輕微抖了一下,一個不留神,身形如猴般輕巧躥到清夜後去,“不過我倒還真未想到大姐您背景是這般雄厚啊,魔尊蘇夜眠她夫人……嘖嘖,大姐恕我委婉問一句,您是不是有被虐體質?”
被氣樂了的我:……還真委婉。
隻是這兔崽子不是他姐替他上的戰場嘛,難道就算隔著千裏遠,蘇夜眠那欠扁的德行也能被他嗅到一絲痕跡?
沉思片刻後我再次大筆刷刷:你見過他?
“當然!”清樂回應地十分直爽,“我當然見過他的……畫像,老太婆友情提供的,聽說他當年還沒被封印時手執神器,一路直衝殺到天帝所在的寢殿,結果弄了半天其目的還隻是因為想去看一看在半路偶然間聽到天帝那寢宮金床中用來安寢的鮫珠?”
我:“……”
還有這檔子事?
“哇,這種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人啊。”清樂咂咂嘴嘖嘖稱奇,看著我的眼中亦多了幾分敬佩,“大姐您口味真重。”
我:“……”
我徒弟:“……”臉色也有些古怪,不知是否因為太天真還沒怎麼見過世麵所以頭次聽到這種事情有些難以接受。
我覺得我就算不為了自己的清白也得為了自己審美觀跟他們好好解釋一下比較好。
於是我愉快的再次掏出紙和筆……娘的紙沒地方寫了!
……嗬嗬嗬嗬,天要絕我。
“汪汪汪汪!”
在這片刻的走神的功夫之間,小白的狗吠聲又再次掐回了我的神智。我一回過神來,才發現除我之外,清樂清夜外加我徒弟三個人完全是像被禁聲了一言不發地看著一處方向。
“……”這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
我抽搐著嘴角停下翻找的動作朝他們所看的那一方向看去,這麼一看……我也愣了!
就在我們的正前方,一位被繩索捆綁的女子渾身布滿血跡的吊掛在煤洞中煤礦的正上方,奄奄一息地半眯著眼看著我們,我眨著眼皮子定睛一看在看清女子的麵貌更是大驚!
這是……那個狐狸姑姑清平!?
怎麼回事!?
“汪汪汪。”小白的吠叫聲更大了,兩隻眼睛凶橫地瞪得如銅鑼般大,像是要把誰拆皮卸骨巴拉著吃了似的。“嗚嗚汪汪汪!”
啊!對了,小白身上的那些血!我腦海忽然靈光一現,第一反應就是這青龍山該不會遭遇大敵了吧!
清樂清夜臉色也是如臨大敵,因為我想他們大約也能知曉,作為一名女將,尤其還作為一名在數百年前大戰中戰功不菲的女將,清平絕不是那種可仍人揉捏的軟柿子,能打敗她的人除了蘇夜眠簡直屈指可數……不過,我相信絕不可能是蘇夜眠。
我搖搖頭,第一時間就把他從嫌疑人那行列中排除了。
當然這絕對不會有什麼私心在裏頭,因為他純粹就是懶得很,能激怒他的方式很多,但更多情況下還是他拉仇恨拉的多點,更多時候別人心裏不把他除之後快他就該偷著笑了,沒有什麼情況下他是斷然懶得出手的。
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因為那個出手的人在目睹我們四人驚愕的神情後,很快就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他慢慢地走了出來,挺拔的身姿健壯的身材,居然是龍爺!隻見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然後……猛地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此時,呈現在我們四人麵前的容顏儼然就是現在未處於我身旁清夜的那張臉。
我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連忙撇過頭去看向清夜,在發現他依然還處在我身邊,且臉上也是一副震驚地神色後不由得腦袋一暈,這畫風轉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兩人這長得也太相似了吧,這臉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複製粘貼啊!
“清明!我姐傷成這樣是你幹的!?”在這時,兔崽子一聲憤怒的嘶吼喚回了我的理智,看來他也不隻是我想的那樣隻是個有些囂張的孩童,雖然平日裏一口一個老太婆叫的格外順暢,但到了關鍵時刻畢竟血濃於水,他還是很心疼他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