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我走,隻要說一聲,我便留下,嗯?”
宋星月愣愣的望著他,她看不懂他眼裏的關懷,更無法理解,他說這話是何意,可有種躍躍欲試想要開口留他的話語,最終沒有說出來。
她還是越不過心裏的那道坎兒,強忍著眼淚不讓流出,她應該理智一點才是,顧不得臉上還掛著淚花兒,努力作出一個笑容。
“厲叔叔,我都多大的人了,哪還能抹著眼淚拉著長輩不讓走的,我剛剛哭,就是覺得想我爸,他失蹤這麼多年,我媽她……算了,不說了,總之忽然提起我爸,我心裏難過,你已經幫我不少,我都不知道怎麼才能還清,還一直耽誤你的時間,你去忙你的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她的話語把厲雲深的心狠狠的被撞擊了一番,之前她已很委婉的逐客,他死皮賴臉的說他馬上要離開香城,原以為她會挽留,她卻沒有。
他在外麵聽到她的哭聲,明明心疼,卻有些激動,以為是她舍不得他走。
他折返回來,更是不要老臉,放下男人的傲嬌,告訴她,隻要她願意他留下,他便不走了。
可無非都是自作多情,她哭,是因為她想她爸爸。
縱使他用一千個理由說服自己來香城,看她婚禮幸不幸福,縱使他又用一萬個理由說服自己,她不幸福,他能給他幸福。
可抵不上她的一個不願意,愛情若不能兩廂情願,一切都是枉然……
厲雲深再一次轉身,這次,他沒有回頭。
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被譽為全國最紳士男人的他,連轉身的模樣,都那麼絕美優雅,空蕩蕩的病房,宋星月連哭都不敢再哭出聲。
她把他趕走,她該安心才是,可這會兒她的心卻像病房一樣空蕩蕩的。
距離上一次見他,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年之久,這次他離開後,會不會下次相見,又是一個三年?
宋星月的心泛起一抹不可言喻的疼。
這兩天,壓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快要讓她透不過來氣。眼看著厲雲深能靠的她這麼近,可機會來的太遲,遲到她連一絲為自己爭取的想法都不敢有。
其實她很想對他說,厲叔叔,我想你留下。
她也很想對他說自己明知海鮮過敏,願意冒著生命的危險吃,因為那是厲叔叔親手做的。
可是她不堪的過往,不堪的婚姻,壓榨的她體無完膚,她根本沒有開口的勇氣。
思緒回轉,她要做的是早一點結束她和秦曉川之間的一切。
點滴打完,身上的紅疹退去大半,不再那麼癢了,等她要離開醫院的時候,病房裏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星月,告訴我,蘇晚晚呢?”
來人是祈遠航,宋星月眉頭皺的很緊。
“我不知道。”她一邊說一邊收拾著,準備出院。
“她那麼罩著你,你婚沒結成,我不信她不聯係你。”祈遠航壓抑著胸中的怒火,心平氣和的跟她說。
“晚晚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比我清楚嗎?我跟你一樣,也很想知道她在哪裏,她不想讓我們知道的行蹤,費盡一切辦法也不會知道,不然,這過去半年的時候,誰有過她一絲一毫的消息?連你這麼神通廣大的人,不也沒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