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笑得臉部僵硬,她不知道邵陽王對她了解多少,此刻聽他提及小產一事她心虛異常,她的底細蔣曉生是全部知道的,作為兒子,蔣曉生隻怕全部跟邵陽王說了,邵陽王卻賣力的假裝,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她好。
她跟著邵陽王進了前廳,桌案上已經備好了酒菜,令她意外的,裏麵坐了五六個美少年,見到她,紛紛迎了上來:“小人們見過朝宜公主!”
這些少年個個長得麵白紅唇,星眸濃眉,若擱在她的前世,完全可以去參加選秀比賽。她狐疑的看向邵陽王,不知道他唱得是哪一出。
邵陽王笑得促狹:“這些少年都出身名門,雖然家道中落卻滿腹才華,絲毫不亞於當年的嶽尚,若公主不嫌棄,便將他們留在身邊服侍吧!”
聽他提起嶽尚,蕭雅這才發現,這些少年的長相都與嶽尚有相似之處,要麼是鼻子要麼是眼睛,抑或是神態!她驚:“這些人長得……”
“都不亞於當初的嶽尚!”邵陽王很自然的接過話去,見蕭雅目露狐疑,邵陽王笑得十分自然:“公主不必驚慌!老朽沒有別的意思,嶽尚是公主求而不得的東西,老朽大膽猜測公主勢必留有缺憾,就想為公主圓圓這個缺憾,遂尋了這些少年給公主!”
感情,他以為當初嶽尚離開她是她一生的缺失?
一滴冷汗,從蕭雅的額頭流了下來,她再次看向身邊的一個少年,少年立刻對她拋了個媚眼,她不由滿頭黑線,動了動僵硬的嘴角:“這些,都是給我的?”
“當然……若公主嫌少,日後等老朽悟到合適的必定給公主送去!保證個個俊美!”
說話間,一個少年的手已經纏上了蕭雅的腰肢:“公主,讓奴侍候公主入席吧!”
蕭雅猛地撇開眼睛,不看少年,紅著臉對邵陽王道:“王爺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郡王一向小氣,隻怕我無福消受!”
“哈哈哈……公主說笑了,老朽隻聽聞郡王懼內從不曾聽說公主也怕郡王呀!”
“這個……”說著,另一個少年的手摸上了蕭雅的臀,蕭雅猛地一震,臉更加紅:“是呀,我剛才、剛才是在說笑!其實、其實主要是我的身體消受不了!你也知道,我剛剛小產……”說完,她恨不得咬自己舌頭一口,邵陽王清楚她的底細,加之與蔣曉生親密,又怎麼會不知道她不孕的事情呢?
她話落,邵陽王愣了愣,倒沒有懷疑,滿臉自責:“是老朽考慮不周!既然如此,老朽便將這些少年養在這院裏,等公主身體好了,隨時可以將他們接走!當然,如果公主喜歡這院子,老朽也可以將院子一並送給公主,公主煩心時可以來此散散心!”
看他表情誠懇,好似相信她的說辭,蕭雅嘀咕,是蔣曉生沒有告訴他她的身體情況,還是歐陽少華精心安排的一出戲騙過了他?
不管是哪樣,對蕭雅來說是好事,她暗暗鬆一口氣,點點頭:“謝王爺美意!”嘴上說得客氣,但她很清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邵陽王與她從不來往,此時賣力的討好她必定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
她剛在席上坐定,邵陽王便緩緩開了口:“公主以為趙昂此人如何?”
蕭雅表情一僵:“我到京城時日尚淺,且對朝政並不熱衷,每天都在書庫裏打發時間,很少與太子有交集,遂對他的事情和他的人都不是很了解。”
邵陽王似乎並不介意她的態度,隻摔道:“那等公主了解以後,一定會知道他信奉中庸之道,是個保守的人,守城尚可,創立一番偉業卻是不行!這樣的人,可以給他當個諫官,要做一國之君,尚沒有能力!”
咣當一聲,蕭雅驚住,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桌案上的酒杯,杯子滾落在地,酒水四濺。
“哈哈哈……”邵陽王放聲大笑,笑得蕭雅莫名其妙。
在蕭雅迷茫的眼神注視下,他高聲道:“公主這個建議確實可行!”
蕭雅更加困惑不解,愣愣的看著他。
他指了指地上的杯子:“公主說得對,趙昂就如同這個杯子,雖然能裝些酒水卻難成大器,既然如此,不如將他推翻!”
蕭雅一僵,她隻是、隻是被他的直接給嚇到了,哪裏是暗示他要行動……
不等她張嘴解釋,邵陽王又道:“此計既然是公主所獻,不如讓公主去實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