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的還在冒著鮮血,男人粗暴的痕跡都是如此的清晰,每呼吸一口都能感受到全身上下都在向她抗議,每一絲每一毫的傷痛都在提醒著她,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崩潰。
她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她飽受摧殘的地方,隻是她渾身都沒什麼力氣,隻能憑著想要離開這裏的意誌力,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出了房間,別墅內空無一人,顯然這裏隻不過是一個空殼。
於然為了保險起見,走了別墅的後門,微微顫著雙腿走在路上,天空是驕陽四射,照得她眼前發黑,而她卻還是咬著牙緩緩走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
這裏是一處郊外的別墅區,路上幾乎沒什麼人,當於然倒在地上的時候,眼前似乎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她沙啞的聲音似乎被汽車的轟鳴聲蓋過了,“救……救我……”
她的意識消失在黑暗之中,太陽炙熱的光芒照射在她冰冷的身體上,卻沒有一絲暖意,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這樣也好,死了,就不用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了。
雄偉輝煌的大廈在陽光中發出一抹刺目的光芒,仿佛一個巨人一般佇立在都市之中。
此刻的安敬生正坐在舒適的辦公室內,翻閱著這幾日來的文件,冷然的眉眼似乎有著一絲不滿,“肖騰,你要是想要讓位就直說,不用這麼含蓄的來告訴我。”說完,便將文件摔在了他眼前。
陽光在男人冷峻的側臉上鍍上了一層淡金色,冷然的眉眼仿佛冰川之地,棕色的眼眸帶著一絲冷意看著眼前的男人,手指緩緩的撫過文件夾光滑的表麵,卻無端給了人一種心顫的感覺。
肖騰幾乎是哭喪著臉,看著桌上的文件,“老大,你常年在國外,偶爾回來幾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外麵了,所以兄弟們一直都靠著最後一點信念撐著,您好歹露個臉,不是麼?”
安敬生常年在國外,很少出現在國內,隻不過國內的生意卻從來沒有落下過,每一筆他都了如指掌,微微一挑眉頭,“原來我在你們眼裏隻剩最後一點信念了?”
肖騰微微低下頭,躊躇了一下,閉了閉眼咬牙說出口,“老大,這一切都是裴老先生安排的,他一直都很想見你一麵,隻是老大你一直沒有時間……”
安敬生緩緩站起身,看著落地窗外的世界,聲音淡漠的說道,“裴天擎,軍火走私商,的確我也應該去見他一麵,明天下午安排他們到茶館等我。”
肖騰微微點了點頭,“那要不要安排人手在旁邊?”
男人勾起傲然的笑容,“裴天擎還不至於這麼蠢,他年紀也已經大了,是該讓位了,你先下去吧。”
肖騰看了一眼男人高大的背影,心底不由得感歎,他有一種魅力,讓人心甘情願跟在他的身後。
偌大的辦公室內,隻有男人孤單而高大的背影,他看著窗麵倒映出的麵容,低下頭看著修長的手指,他從來沒有在女人身邊過夜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