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威夷第一抹陽光投射進房間內,落下了點點金光,輕紗隨著微風沉浮,仿佛微風化為了最柔和的空氣,輕輕撫摸過女人熟睡的臉龐,深怕動作太大會驚醒正在熟睡的她。
於然皺著眉頭醒過來,因為低血糖的緣故,心底有了一絲煩躁,起身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房門就看到裴娜娜正纏著安敬生,似乎在爭吵些什麼。
然而男人臉色不耐,伸手甩開了女人的手,在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了從房門口偷偷看的於然,眉頭微微一挑,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裴娜娜順著男人的眼光看到了臉色略微蒼白的於然,不由得怒上心頭,冷笑了一聲,“於然,你真能睡,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於然知道她現在正找不到發泄的人,她聳了聳肩,不涼不熱的說道,“沒辦法,有些人年紀大了,自然就睡得少了。”
裴娜娜氣得臉色發白,伸手指著她尖利的聲音讓人耳膜發痛,“於然,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年紀大了麼?是誰借你的膽子敢這麼說我的!”
於然見她氣到失去理智的模樣,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你不用去關心安敬生麼?你還有時間來和我廢話這麼多麼?要是他討厭你了,我可管不著。”
裴娜娜聽了之後,立刻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回房的男人,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上了樓,“於然,你給我等著!”
於然聽見她威脅的話,已經見怪不怪了,關上房門拉開窗簾,看著碧藍的海灘,泛著陽光的泳池,心情也變得好了。
她伸了一個懶腰,抬手摸了摸小腹,麵帶微笑地說道,“寶貝,早安。”
然而此刻的安敬生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眼前的碧海藍天,不知在想些什麼,房門被打開了,“你還來做什麼。”
裴娜娜聽了之後,雙眸泛著水光,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敬生,以前你不會這樣的,我隻是不想留在這裏了,而且爸爸也快從俄羅斯回來了,你難道不需要去見見他麼?”
她知道父親正在和他談一個大生意,其中更是牽扯到俄羅斯的黑手黨,她自然也知道安敬生一定會在意這筆生意,這對他向歐洲發展有很大的利益。
安敬生微微勾起唇角,轉身冷淡的看著她,“那也是我的事,這和你要不要回去沒有任何關係。”他並不是不想回去,而不是想現在就回去。
裴娜娜聽著男人的話語,淚水劃過臉頰,雙手緊緊握著,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敬生,你是為了於然才留在這裏的麼。”
男人聽了之後,眉頭微微皺著,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耐,“這與你沒關係。”
裴娜娜慘淡的笑了,她的每一句話都能換來他的一句這和她沒關係,那到底什麼才和她關係,難道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投向別的女人的懷抱麼,“敬生,難道就因為她懷了你的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