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別墅前驚呼聲不斷,所有人似乎都可以看到女人摔在地上是如何的慘烈,似乎都已經可以聞到鮮血的味道。
安敬生沒想到她真的會跳下來,那一刻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失措的表情,他飛快的跑過去,伸手接住了墜落的女人,自己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於然在意識消失之前,靠在他的身上,嘴角微牽呢喃著,“安敬生,看樣子還是我贏了……”她的眼前被黑暗所覆蓋,所能聽到的隻有耳邊男人強烈的心跳聲,似乎比以往跳的更快了。
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放在了小腹上,對不起了孩子,媽咪這麼做,最不公平的人應該是你了吧……
安敬生穿著粗氣,後背劇烈的疼痛被他所忽略了,打橫抱起已經失去意識的女人,皺著眉頭快步走向一旁的跑車,“於然,算你狠。”
黑色跑車如同黑夜中的閃電,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
裴娜娜似乎被驚嚇到了,扶著任軍的手,雙腿顫抖的厲害幾乎站不穩,“任軍,你看到了麼,她真的跳下來了?她難道就不怕死麼?她難道就不怕……真的就這樣死了麼?”
她為什麼會跳下來?她真的以為於然不過是嚇嚇敬生的,沒想到她真的會跳下來,那一刻她帶給她的震撼太大了,也讓她更加堅定了一定要除去她的決心。
任軍扶著女人還在顫抖的雙手,雙眸之中也閃著震驚,“小姐,這隻能說於然真的是孤注一擲了,她比任何人都豁得出去。”
那一刻的於然因為死的強烈,而讓人無法忘記那一刻她從那裏跳下來的感觸,是那樣震撼的美麗。
裴娜娜抬起蒼白的臉色,惡狠狠地說道,“任軍,我不能就這樣輸了,如果輸了就一無所有了,我不能輸掉敬生,絕不能。”
她是那麼努力的想要留住敬生,而於然又做了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就可以得到敬生的人,敬生的一切!
她絕不會是最後的輸家,安敬生一定是她裴娜娜的。
任軍抿了抿雙唇,看著此刻滿眼都是恨意的女人,“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裏?”
裴娜娜看著周圍似乎都沒能從剛剛的震驚中醒過來的人們,冷笑了一聲,鬆開了一直扶著的手,“當然是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死是活。”
她巴不得剛剛那一摔將她的孩子都摔掉了,最好連性命也保不住了。
月湖別墅前的一場鬧劇,也讓更多的人記住了名叫於然的女人,那是一個怎樣決絕的女子,才會用自己的生命來賭這一場輸贏。
裴娜娜不再猶疑,轉身飛快的坐上了黑色轎車,然而一個男人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肖騰伸手狠狠地拍在了車門上,“裴娜娜,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明明就是想要於小姐去死!”
裴娜娜嘲諷的看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用去看看於然的生死麼?你居然還有時間和我在這裏糾纏麼?”說完之後,便搖上了車窗。
肖騰憤恨的看著黑色轎車的身影,轉身坐上了另一輛車,心中不由得自問,於小姐,這樣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