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女人靜靜的坐在床上看著眼前似乎還在為難掙紮的男人,也不出聲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肖騰聞著房間內刺鼻的消毒藥水味,深吸一口氣,抬眸看著眼前安靜的女人,“於小姐,抱歉,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
於然聽了之後,倒也沒有太大的驚訝,而是擺了擺手說道,“如果你真的說了,那我才要覺得奇怪呢,既然你不能說,那你就走吧。”
她早就猜到肖騰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因為以他對安敬生的忠心,怎麼可能會將安敬生的計劃脫口而出呢。
肖騰看著女人眼神中的擔憂與揣測,不由得輕歎口氣,“於小姐,其實你不用那麼擔心,如果老大真的要李冬陽怎樣的話,也一定是大事,你一定會知道的。”
於然卻是苦笑著說道,“我就怕安敬生會不顧一切的瞞著我,不讓我知道關於冬陽的一切。”
肖騰聽了之後,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於小姐,如果老大真想要怎樣的話,早就將這個消息放在你的麵前,讓你傷心難過了,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
他不會說老大已經幫李冬陽度過了難關,也沒有再去為難李冬陽,更不會說老大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仿佛就像是初融的冰川一般。
於然聽了之後,不由得狡黠一笑,雙眸閃著淡淡的光芒,“肖騰,你這是在變相告訴我,安敬生並沒有在為難冬陽麼?”
窗口的白紗還在空中輕輕漂浮著,雪白的牆麵如同純淨的白雪,隻是斑駁的光景給它沾染上了唯一的色彩,
肖騰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她背後的枕頭,眨了眨眼睛說道,“於小姐,老大可是從來不會動手服侍人的。”
於然先是微微一愣,轉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背後的枕頭,“這是……他剛剛……放在這裏的。”
她記得當初她在夏威夷病倒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默默的放了一個枕頭在她的背後,讓她躺的更加舒服一點。
肖騰輕歎口氣,雙眸認真地看著她,“於小姐,我要說的隻有這麼多了,希望你能早日出院。”說完之後,便微微一俯身,然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於然則是靠在枕頭上,上麵似乎還有著男人一抹淡淡地氣息,那樣的冷淡,但是又讓人暖暖的,“安敬生,你可真是死鴨子嘴硬……”
如果不是肖騰提醒她,她也許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個細節,仔細想想安敬生似乎真的變了很多,若是換做往常,他早就當著她的麵將李冬陽打擊的再無喘息的機會,而她也不可能用生死來威脅他。
因為以前的他根本就不會在乎她的死活,若是她真的死了,他真的可能會用她的死去刺激冬陽。
於然緩緩地側過頭去,輕聲說道,“原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變了這麼多,安敬生,你輸了,你名下所有財產可都是我的了……”
可是她卻沒有贏了的喜悅,反倒是有了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