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靜靜的站在他身後,緩緩歎口氣,鏡片在陽光下閃著細密的光芒,“老大,你這樣壓抑下去也不是辦法。”
安敬生側頭看著身後的男人,剛剛帶著暖意的雙眸此刻隻有寒光,“福祿,李嫣醒了沒有?”
福祿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嘴角微微勾起,“已經醒了,雖然精神狀態不太好,但是人總算是清醒的了,現在肖騰正在那裏‘陪’著她。”
他特地咬重了陪這個字,其實是在監視她,隻不過說的好聽一點罷了。
安敬生自然是聽出了他話語裏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垂頭看了一眼傷口還未痊愈的手臂,“福祿,我們去會會這個救命恩人。”
福祿微微一挑眉頭,側身讓出了一條路,“老大,你還在懷疑她麼?”如果她真的有什麼目的的話,那麼剛剛那一出苦肉戲就太逼真了。
安敬生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是還懷疑,是一直沒有信過她。”他從來不信有人會莫名其妙為其他人擋刀子,這裏麵一定有原因。
福祿微微聳了聳肩頭,也不在意他說的那些話,而是靜靜地跟在他身後,要真是有原因就好了,就怕沒原因……
長廊上兩人的腳步聲顯得如此的沉重,就仿佛此刻安敬生的心情,漆黑的雙眸仿佛深沉的海洋,翻江倒海的情緒幾乎將他逼瘋了,他不喜歡此刻不受控製的局麵。
安敬生伸手推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肖騰正氣喘籲籲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然而李嫣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卻是一臉的得意。
顯然肖騰在她這裏吃了很大一個虧。
肖騰捂著腹部,回頭看著他們氣衝衝的說道,“老大,我看這個女人就是腦子有病!應該帶她去看腦科!”
沒等安敬生說些什麼,福祿就靠在牆壁上不涼不淡的說道,“是你嘴太笨,說不過人家吧。”
肖騰似乎被人踩中了痛處,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他,“福祿,我告訴你,不是我嘴太笨,是這個女人太囂張!”
安敬生皺著眉冷聲說道,“你既然精神這麼好,為什麼不去看看醫院的保全是不是去****了。”居然在這裏和一個女人爭吵,真是大有出息。
肖騰看著安敬生似乎真的動氣了的側臉,不由得低下頭,整個人都懨了,幾乎是貼著牆壁離開的,實在是安敬生周身的戾氣讓他從心底裏害怕……
不過他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福祿見此更是堅信唯有人笨沒藥救。
安敬生看著肖騰的離開的背影,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李嫣的麵前,冷聲說道,“李嫣,現在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他雙眸冷然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從她蒼白的臉色上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