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繁華的街道上有一個男人正狼狽的跌跌撞撞,一路上引來了無數謾罵聲,然而這個男人還是固執的走向不遠處的豪華別墅。
別墅的院子內種著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叢,女人正端著一杯咖啡坐在院子裏悠然自得的看著空中明晃晃的太陽,顯然心情還算是不錯。
然而不多時,一個黑衣人就扶著一個腿上都是血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後,“小姐,任軍回來了。”
裴娜娜回頭看了他一眼,便挪不開眼了,猛地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聲音帶著震驚的問道,“任軍,你怎麼成這樣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她知道任軍的槍法一流,近身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能把他傷成這樣的人幾乎不存在。
任軍睜著模糊的雙眸,左腿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怕是沒用了,他微微勾起唇角,“小姐,任軍辦事不利,沒能幫你除掉心頭大患。”
裴娜娜聽了之後,怒火便從眼底燃燒到心頭,“任軍,是不是安敬生的人將你傷成這樣的?是不是!”
任軍微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安敬生身邊的人,以前沒見過她,而且她身上穿的是醫院的護士服。”
裴娜娜伸手將他扶著坐上了椅子,找來了人幫他包紮,“你是說是一個女人將你傷成這樣的?”居然會是一個女人?於然身邊的貼身保鏢麼?
任軍咬著牙忍受著腿上的劇痛,聲音都顫抖了,“小姐,那個女人並不簡單,身手還不錯,總之這次我沒能除掉於然,隻怕安敬生會起疑。”
裴娜娜皺了皺眉頭,雙眸閃過一絲慌亂,聲音遲疑的說道,“任軍,他們看到你的臉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唯有……
陽光明晃晃的照在任軍的身上,讓他思緒有了一瞬的迷茫,轉而輕聲說道,“小姐,他們沒有看到我的臉,但是老爺的啞巴會是很有名的,他們遲早會查到我們頭上的。”
裴娜娜聽了之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玫瑰花遞給了一旁的女傭,“沒看到自然就好,他們沒有證據是不會查到我頭上的,更何況這幾天我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安敬生的麵前。”
任軍卻是微微搖頭,“小姐,你認為安敬生想要對付一個人還需要講究證據麼?還不是他手到擒來的事麼?”
安敬生勢力雄厚,想要對付一個人,隻不過是一句話的問題。
裴娜娜雙眸微微閃了閃,嘴角微微勾起,“除了我們的啞巴會,不還有一個啞人麼?我們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啞人的身上不就好了麼?啞人要的無非就是錢,根本就不在乎再多一個仇家。”
任軍看著女人臉上熟悉的笑容,心底微微一動,“小姐,你要去看安敬生了麼?”
裴娜娜伸手理了理身後的長發,妖嬈的笑容成了最嬌豔的玫瑰花,“自然是要去看的,否則怎麼能讓於然永遠消失在安敬生麵前呢。”
任軍微微低下頭沉默的看著她,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沒用,唯有這樣跟隨在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