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氣息有一瞬間變得沉重了,男人鬆開了手,雙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裴娜娜,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些?”
女人伸手摸了一下微微發紅的下巴,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苦澀,“敬生,我說是為了讓你回心轉意,你信麼?”
安敬生看著女人妖嬈的眼波,並不為其所動,而是依舊冷淡的說道,“裴娜娜,我不信你會有這麼大方,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裴娜娜聽了聽的話,本是僵硬的心髒這才緩緩地跳動了起來,抬眸妖媚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的時候,輕聲說道,“敬生,你可要保護好你的人。”
安敬生冷眼看著女人妖嬈的身影,雙手狠狠地抓著被麵,抓起身旁的手機,“肖騰,立刻來我房間,叫上福祿。”說完之後,便猛地掛斷了電話。
他腦海中都在細細的回放著女人剛剛說話的姿態,看不出有說謊的樣子,然而這一切又都是如此的可疑,他第一次看不懂裴娜娜到底在想些什麼。
病房的門被兩個男人打開了,為首的一個男人正氣憤的說道,“老大,裴娜娜那個賤人又來這裏做什麼?難道還巴望著老大你能原諒她麼?”
這個女人怎麼就是不死心!
安敬生皺眉看著他,“肖騰,你什麼時候和一個女人一樣。”
肖騰有些不解的看向身旁的福祿,隻見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調緩緩地說道,“你,囉嗦。”
福祿似乎為了氣他,故意將話說的很簡短有力,讓肖騰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安敬生看著有些憋悶的肖騰,抬手揉了揉眉心,“肖騰,如果你沒能力留在這裏,大可以去別的地方,放心,我一定不會留你。”這樣蠢得人留在身邊,著實有些不妥。
肖騰聽了之後,臉色愈發的難堪了,雙眸有些委屈的看著他,“老大,你叫我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他真是炮灰一個,總是被老大無情的打擊。
窗口的輕紗輕輕飄蕩著,女人殘留下的香水味還為褪去,消毒藥水味似乎也漸漸消失了,空氣凝重的仿佛冰冷的冰渣子。
安敬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剛剛裴娜娜來說她知道這次槍擊事件是誰做的。”
福祿微微一挑眉頭,鏡片後的雙眸閃著微光,聲音帶著一絲調侃的說道,“這件事我們幾乎將整個k市都翻了遍都沒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她這就有線索了?這難道就是男女差距麼?”說完還看了一眼身旁豬肝色的臉。
肖騰狠狠的瞪了一眼福祿,轉而一臉正色的說道,“老大,她不會說是龍嘯的人做的吧?”
安敬生略微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歎息的說道,“肖騰,原來你的頭並不是為了五官而存在的,還是有些腦子的。”
肖騰聽了之後,差點氣得再重新去包紮傷口,滿腹的委屈都無處可宣泄說的就是他,“老大,放眼整個k市也就隻有她的啞巴會和龍嘯的啞人了。”
他就算是再笨,也能知道答案了,好不好!
安敬生看著肖騰氣騰騰的臉色,不由得微微皺眉,“福祿,你怎麼看。”他並不是一個獨斷的人,雖然他更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