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生緩緩地開口說道,“我總覺得她好像即將要離開我了,這樣忽遠忽近的感覺太不真實,特別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要被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原來他不願意去想,隻想順著自己的想法繼續走下去,在他的眼裏未來就是現在。
福祿看著眼前似乎十分煩躁的男人,輕笑了一聲坐在了他的麵前,“我以為你會明白的,所以我一直都沒說什麼,但是你好像到現在也沒明白過來。”
他不希望那個女人影響到安氏,更不希望她成為安敬生前進的絆腳石,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
他並不是肖騰那樣意氣用事的男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靜。
安敬生微微一愣,雙眸閃過一絲迷茫,“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這是怎麼了?”他的心底好像有一個箱子,而那把鑰匙一直都在他的手中,隻是他一直都沒有察覺。
現在的他好像已經明白了一點,眼前的迷霧似乎也比以往更小了一些。
福祿眨了眨雙眸,鏡片反射出窗外的陽光,以至於看不清他眼底的深處到底藏著些什麼,“老大,你隻不過是愛上某個人了。”
落地窗外的陽光已經臨到傍晚,仿佛一個遲暮的老人,卻還在留戀著這世間的一切,遲遲不願離開,暖黃的陽光此刻已經成了血紅。
安敬生聽著男人的話,久久不能回神,轉而好似不可置信的笑著,“你是說我愛上了於然?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任何人?福祿,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女人在我眼裏一直都隻是一件發泄品。”
福祿聽著男人似乎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的話,微微點著頭煞有其事的說道,“是啊,隻是一件發泄品,但是你見過哪個發泄品是可以懷上主人的孩子的?”
這已經是一個特例了,無論怎樣於然在他的眼中無疑是特別的。
安敬生笑著站起身,靠在了背後的落地窗上,“福祿,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會愛上於然,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
他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因為他沒有心,更沒有愛。
福祿看著眼前依舊不願意相信的男人,隻能輕歎口氣,“老大,你是一個聰明人,解開謎底的鑰匙早就在你的手中了,隻是你一直不願意麵對罷了。”
他早就知道答案,卻一直不願意麵對而已。
安敬生似乎還在思考男人口中的話,“我早就知道了麼……”
福祿看著他微微低垂著的頭,“老大,不然你為什麼要這麼拚命的救她呢?甚至都賠上了你的左手,如果這不算是愛,那是什麼呢?”
安敬生笑著靠在了落地窗前,抬手遮眼聲音帶著一絲放鬆,“原來我早就愛上她了。”
原來他早就對她有特別的感情了,隻是他不自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