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格調的臥室內,男人倒在了床上,側頭抓起了一旁的手機,看著上麵一條信息,時間已經是六年前的了,“照顧好她,也照顧好自己,不要來找我。”
李冬陽抬手放在了額頭上,唇角緊緊抿著,“小妹,原來你說的不要來找你,是這個意思,若是我許你來生,你會不會高興一點。”
曾經他因為知道李嫣喜歡他而不知所措,如今隻是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太懦弱,現在能夠麵對這份感情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世事經常如此,當你醒悟的時候,已經晚了。
李冬陽將手機放在了一旁,唇角微微勾著,床頭放著一張小男孩與一個小女孩靠在一起的照片,“小妹,照顧好她我做到了,但是照顧好自己似乎沒有做到呢。”
李嫣愛著他,而他卻愛著於然,正如於然是愛著安敬生一般,其中的痛苦掙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一直都遲遲沒有開口說些什麼,才會有今天的遺憾。
男人看著窗外的天空,漸漸陷入沉睡,睡夢之中仿佛有一個女子正在向他揮手告別,似是告別一段長久沉澱的感情,女子的笑容從未有過這樣的溫暖。
睡夢中的李冬陽,臉頰旁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然而此刻的於然卻是毫無睡意,而是打開窗戶站在了陽台上,看著外麵漆黑一片,不遠處的燈火通明與黑暗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於然腦海中還愛回蕩著男人剛剛說的話,“六年,我都沒有忘記他麼。”這個答案是模糊的,連她自己隻能微微肯定的說道已經忘了,心底還有一個微弱的聲音說著沒忘。
她雙手緊緊抱著肩膀,胸口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掉了出來,真是一個小小的貝殼已經被一塊透明的玻璃融合在了一起,“想不到你也陪著我六年了。”
這貝殼本是一對,卻被他硬生生的拿走了另一半,還記得曾經她問過他,如果她失蹤了,他會不會來找她。
最後的答案雖然是模淩兩可的,她卻也能猜出其中的答案,他是不會來找她的。
女人摸著微微發著光亮的項鏈,光滑的表麵可以看出她經常會摸著這條項鏈,“你的另一半被他硬生生的搶走了,就像他強硬的闖進我的生活,最後把我的生活攪的翻天覆地,卻還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他就是這樣的人,不是麼?”
做什麼事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隻要是他想要做的,沒人可以阻攔他,霸道到不講道理。
於然將項鏈放回了胸口,微微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天空,眼底深處似乎劃過一抹眷戀,“我在想你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呢……”
這六年他的身邊應該不缺女人,甚至應該已經忘記了她這個人,因為從始至終他都隻是要孩子。
女人緩緩地轉身離開了陽台,關上門窗,靜靜的一個人躺在了床上,閉上雙眸的模樣似乎將一切都關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