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內,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眼前似乎已經昏迷的小女孩,臉色蒼白的模樣,床單上的鮮紅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純潔的白色,隻是曾經傷痛卻不是假的。
於然伸手輕輕撫摸著安安的臉頰,雙眸似乎微微泛紅,“安安,堅持住...”
她不到萬不得已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哪怕現在她恨不得立刻將全身的血液都送給安安。
現在的她不能害怕,不能恐懼,因為女兒的命就在她的手上。
儀器的聲音仿佛是最枯燥的生命,隻是如此枯燥也是一個人的生命。
於然雙手緊緊握著安安的手,雙眸沒有焦點的看著前方,嘴唇還在微微發抖,聽到身後有人來的聲音,不由得起身回頭看,“找到了麼?”
小護士似乎有些為難的看著她,“沒有,全醫院沒有一個人是這個血型的。”
病房內的所有人都沉默的看著病床上危在旦夕的身影,一旁的醫生似乎有些艱難的說道,“嫣然,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安安的身體根本就脫不了,這樣她連最後的機會都會沒有的。”
於然雙手緊緊握著,聲音似乎有些尖銳,“那你要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所有人聽著她的聲聲質問,都無言以對,這樣的問題讓人無法回答。
她轉身看著病床上小小的身影,眼神突然堅定的說道,“抽我的血,我的血是rh陰性血。”
她不能再用安安的生命來做賭注了,她賭不起,更輸不起。
六年前她已經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六年後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病房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隻有那個醫生最先回過神來,“嫣然,你是rh陰性血,那為什麼剛剛一開始不說?還要讓我們去找別人?”這樣不是在拿安安的生命開玩笑麼?
於然雙手插在口袋裏,雙眸似乎格外溫柔的看著病床上的人,“這些問題我以後再解釋給你們聽吧,現在先給我抽血,然後救安安。”
她平靜的躺在了領一張床上,看著輸液管內流淌過的紅色液體,側頭看著一旁依舊昏迷不醒的安安,她知道如果這樣做之後,可能會讓安敬生知道一切的真相。
但是,現在她不能考慮這麼多了。
然而此刻的安敬生正在安氏會議室內,看著眼前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傑克斯,我們很久沒見了,這次來k市打算呆多久?”
外國人摟著懷中的棕發美人,聲音僵硬的說道,“安,為什麼你到現在身邊還沒有一個女人?相信我,隻要換一個女人什麼都會好的。”
他對安敬生的過去還有一定了解,曾經安氏也曾拜托他查過那個六年前失蹤的女人,至於叫什麼名字,他倒是真的忘記了。
安敬生緩緩地坐在了他的麵前,嘴角微微勾起,垂眸看著地上奢華的地毯,“傑克斯,我不是你,有些女人對我來說不僅僅是衣服。”
傑克斯微微擺了擺手,似乎不能理解他說的話,側頭看著身旁的美人,“安,女人就是衣服,不合適了就丟了換件新的,對於你來說這應該並不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