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娜看著眼前與他十分相似的臉,心底的恨意無限的蔓延開,“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都是自大的人,完全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如果我想要你死,你根本就活不下去。”
安然似乎無所謂的笑了笑,明明還是一個孩子,卻已經有了他父親的風采,“如果我死了,那麼你應該知道你們誰都活不了,爹地,會讓所有人償命的。”
裴娜娜冷笑了一聲,抬眸看著眼前似乎十分幸福的會場,曾幾何時她也曾幻想過這樣一個場景,她嫁給了深愛的他,“小弟弟,生死與我根本沒區別,但是對於你來說,區別就太大了。”
安然看著身旁女人的臉,與母親及其相似的臉,眉頭微微皺著,心底不由得有些發冷,畢竟他也不過是五歲的孩子。
然而此刻的會場中,安敬生手中舉著酒杯淡淡的笑容如同冬日裏的一縷陽光,“今日多謝各位來參加我的婚禮。”
周圍人看著男子臉上的笑容,破有些揶揄的說道,“能讓安先生露出這種笑容的女人,我們還真想好好看看呢。”誰都知道他安敬生是出了名的冰塊臉,能夠讓他露出笑容的女人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起碼,他們都是這麼覺得的。
隻見安敬生低下頭晃著手中的酒杯,笑容愈發的溫柔,“她的確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她同那些女子是不一樣的。”
如今來參加婚禮的也有白洛川夫婦,此時的白洛川聽到這句話之後,頗有些感慨的說道,“遇到對的人時,就是覺得那個人與眾不同,世間所有的人也不如她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麵前那樣閃耀。”
當初的他第一次見到妻子的時候,何嚐不是這樣的感覺呢。
淩依依靠在自家丈夫的懷中,臉上的笑容頗有些幸福,“行了,今天可是別人的婚禮,你就不要搶別人的風頭了。”雖然她很想繼續幸福下去...
安敬生看著眼前的兩人,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後,他與然然也已經人到中年了,也能如此的幸福,“這是喜事,出點風頭也是沒關係的。”
然而福祿悄悄走到他的身後,輕聲說道,“敬生,時間差不多了,該開始了。”
安敬生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喜悅,“各位,我要去迎接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音樂聲在會場回蕩著,普通的婚禮進行曲也讓人覺得幸福感爆棚。
女人在撒花中緩緩出現了,粉色的花瓣從空飄落,婚紗長長的裙擺在她的身後仿佛未完的人生,她抬頭透過白色的頭紗看著眼前二十步開外的男人,也是因為這二十步的距離,卻也讓他們走了許久,如此的艱辛,才走到了彼此的身邊。
一個女人人生中最美的一刻就是嫁給最心愛的男人,而一個男人最帥的時刻就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嫁給我。
安敬生身穿白色的西服,眼角似乎也有些微微濕潤了,雙手緊緊握成拳,看著眼前緩緩走來的女子,似乎想要飛快的走上前去將她擁在懷中,卻還是忍住了,他們還有好長的後半生要走,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隻是正當於然正要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女人陰冷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兩位大婚似乎忘記邀請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