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緊緊地抱著情緒激動的陸曉月,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他一聲聲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是他沒保護好她,沒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何碧茜鼻子泛酸,拭了拭眼角的淚痕,極力安撫著陸曉月,“好丫頭,誰都不想發生這種事,是我們和寶寶有緣無分……”
上官燁將陸曉月按在自己的心口處,聽著她歇斯底裏地哭喊嘶吼,“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隻要我的孩子好好的,好好的……”
那絕望般的喊聲似要穿透他的心穀,字字句句生生砸在他的心頭上……
這時,胖嫂帶著醫生進來了。
一推開門,她便看到陸曉月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好不容易止住的淚,這會兒又流下來了。
自從知道她的身世後,胖嫂就很疼惜她,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陸曉月流產了,胖嫂心疼得就像自家閨女受了傷害一樣。
陸曉月情緒激動地哭鬧著,完全不顧手上還在流血,拚命地掙紮、嘶吼,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傷心都發泄出來,任誰勸說都不聽,這樣子的她,任誰見了都心酸不已。
“陳醫生,你快看看!”何碧茜神情驚慌地吩咐道。
陳醫生見狀,馬上朝幾名小護士使了一個眼色,大家七手八腳地上前幫忙按住陸曉月掙紮扭動的身子。
看了一眼那鮮血直流的手背,陳醫生不由地皺了皺眉頭,用消毒棉球止血的時候才發現手背上的血管還紮著一節斷針。
由於陸曉月一直過度地用力掙紮,斷針越紮越深,纖細白皙的手背上血管已經腫了起來,鮮血染紅了白色病服的袖口,觸目驚心。
為了使她不再掙紮,陳醫生馬上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漸漸地,陸曉月的哭聲變小了,掙紮地力度也變弱了,最後身子軟軟地躺回病床。上,迷迷糊糊中嘴裏依然念著她的孩子……
處理完她手上的傷後,陳醫生又探了探陸曉月的額頭,翻了翻她的眼皮,察看她的眼球,在做了一係列臨。床檢查後,陳醫生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引起其它的並發症。
“月兒,月兒……”上官燁伏在床邊,心情沉重,聲音有些發緊地叫著陸曉月,隻見那張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小臉變得安靜了,可眼角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陳醫生,這……”何碧茜擔看著陸曉月虛弱的樣子,眼裏滿是擔憂。
陳醫生是受了上官元宏的委托,特地從外地趕回來的,在接手陸曉月之前,他已經大致了解過情況了,“陸小姐頭上的傷沒什麼大礙,手上和身上的擦傷也都是皮外傷,隻是現在身子很虛弱,流產對於女人來說,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生理上的傷害都是很大的。”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兒,胖嫂又一陣痛心。
看得出大家的擔憂,陳醫生建議道,“病人在這個時候是最脆弱、最需要關愛的,醒來後,你們要好好開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