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席世光的體檢報告出來,身體指標符合捐髓標準,馮百材被送進淨化倉,手術排在一個月後。
這段時間,席世光幾乎天天會和馮漫漫見麵,馮漫漫的臉僵成一條直線,沒有一絲笑容。
這樣的馮漫漫讓席世光惱怒異常,他隻能一次次在深夜衝進馮家,把馮漫漫壓在床上,看她的破碎與哭泣,仿佛這樣的馮漫漫還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可他真正想要的不是這樣,他想看她笑,想看她春日暖陽般的笑。
就在手術的前一天,躺在病床上的席世光看送飯來的張嫂:“她人呢?”
“小姐有事出去了。”張嫂沒多說。
席世光沒多想,從張嫂手中接過飯碗,手機卻在此時響起。
張嫂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湯暖意的照片,鄙夷地撇撇嘴,把手機遞給席世光。
席世光剛接通電話,那端就傳來湯暖意的哭喊:“世光,你在哪裏?小寶,小寶快不行了。”
周邊聲音特別嘈雜,警笛聲,救護車的聲音此起彼伏。
席世光來不及多想,從病床上跳下就往外走。
“席先生,穿件外套吧!外麵有些涼”張嫂思慮再三,抱著席世光的大衣跟了出去。
席世光的車開到幼兒園門口,那邊歪七豎八停了好幾輛車,湯暖意站在路邊,看席世光過來一下撲進他的懷中,泣不成聲。
“怎麼回事?”席世光撫著湯暖意的後背,柔聲問她。
“是,是馮漫漫,是她推小寶的!”湯暖意咬牙切齒地說。
“你胡說!”坐出租車趕來的張嫂正好聽見這句,“我們小姐不是這種人!”
“他們是一夥的!”湯暖意抓緊席世光的衣襟,“人是馮漫漫推的,車是張師傅開的,車輪生生碾過去的啊!”湯暖意說到這裏,嚎啕大哭。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麼要冤枉我家小姐和我老公!”張嫂聽不下去,抓著湯暖意的頭發要打她。
“夠了!”席世光一把把張嫂推開,“我自己有眼睛,自己會看!”他轉頭問湯暖意,“孩子呢?”
“救護車接走了,世光,我們趕緊過去吧,興許那是小寶最後一麵了。”湯暖意眼圈紅紅的。
席世光帶著湯暖意上車,張嫂也回到出租車裏跟著席世光的車來到醫院。
急救室門口,馮漫漫孤零零地站著,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看到席世光等人快速跑來。
“世光”馮漫漫已經沒了主意,張師傅被交警帶走,她第一個能想到的居然隻有席世光。
席世光一句話沒說就把馮漫漫扇倒在地。
跟過來的張嫂趕緊過來抱住馮漫漫,她仰著脖子,滿是委屈地說:“為什麼要打小姐?連解釋都不聽嗎?”
“不用解釋,她有多狠毒我比你更清楚。”這句話冷得像冰,聽得人牙齒打顫。
“馮漫漫,要是我兒子真有什麼事,我要你們馮家全家陪葬。”席世光繼續說道。
馮漫漫知道席世光這句話不是威脅,是事實。
醫生走了出來:“誰是孩子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