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漫漫睜開她漂亮的眼睛,空氣裏還殘存著歡好的味道。
她顧不上宿醉的頭疼一下坐了起來,她全身**,白玉的胳膊上還留著點點春痕。無論她怎麼回想,她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她和主管從飯局出來,主管紳士地送她回家。
是了,她還做了個夢,她夢到席世光,她還夢到和席世光繾綣纏綿整整一個晚上,可這裏怎麼會有席世光。
馮漫漫捂住臉,指間不斷漏出水光。
手機適時地響起,是主管的電話。
“sara,不要以為有了昨晚的事今天就可以遲到,即便”主管欲言又止,繼而說道,“再過半小時你不到公司今天就算曠工。”
馮漫漫把手機扔在一邊,有那一瞬,她想到辭職,發生昨晚的事,她做不到再在主管手下繼續工作。
可是想到許清,想到接下的生活,馮漫漫知道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她也不可能借著馮百材或席世光的麵子去乞求些零星的施舍,現在的她除了靠自己再沒有一點出路。
馮漫漫想起以前有人問過馮百材,為什麼不教他唯一的女兒經營,把事業逐步交給女兒。馮百材笑著說,女兒是公主,安安靜靜坐在那邊也會有個全世界最棒的男人來嗬護她,替她承受生命中所有的風雨。
馮漫漫從地上撿起皺巴巴的衣物,連同床單被單都扔進垃圾桶裏。
能護她的人自始至終都沒出現過,馮百材聰明一世,最終還是猜錯了這件事。
馮漫漫剛到公司,沒看見主管就被一個同事拉去片場,這是她之前協助外宣做的一個項目,新一版的公司宣傳,視頻樣帶都已經做好了,馮漫漫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問題。
片場裏導演正在發脾氣,同事拉著馮漫漫過去:“您好,這是我們公關部的sara,她負責這個項目。”
導演上下打量了下馮漫漫,點點頭:“去換衣服。”
“換什麼衣服?”馮漫漫有些迷糊。
“她不知道要來做什麼嗎?”導演氣得扔了手上擴音器。
同事把馮漫漫拉到一邊:“你們主管沒跟你說?”
“我不知道,是什麼?”
“公司高管看完樣帶,說是想加個唐女的鏡頭,你們主管建議你來替一下。”
“我認識幾個影視學院的學生,可以讓她們來試試。”
“你以為我們沒找過?這個導演特別挑剔,之前來了幾個都不要,今天是他最後一天,要是不拍完就拍不了啦!”同事焦急地說,“難得你的長相能讓他認可,這種宣傳片也不要什麼演技,對著鏡頭做幾個動作就好。今天把事情搞定case就結項了,月底發獎金。”
同事後麵兩句話打進馮漫漫的心中,她太需要用錢,點頭同意。
換衣服的時候化妝師細致的幫馮漫漫把身上的吻痕一點點遮去,化妝師沒說什麼,馮漫漫卻窘得滿臉通紅。
那件唐裝並不算暴露,可香肩半露的設計,高開的裙衩卻是說不出的性感,片場的男人都打量著馮漫漫,想從那有限的裸露中去窺探她玲瓏的身材。
那些火辣玩味的眼神讓馮漫漫很不舒服,她覺得自己更像是一件商品而不是一個人。
“好,最後一個鏡頭。”導演向馮漫漫走過去,拉開唐裝的上襟,馮漫漫完美的背部曲線大肆露出。
馮漫漫嚇得尖叫。
“裝什麼裝!”導演哼了一聲,“化妝師過來補下粉,吻痕都露出來了!”
導演這些話說得**裸,馮漫漫羞愧地低頭,周邊那些人的眼神更多了些促狹與玩味。
馮漫漫從片場出來,一堆陌生人加她的微信,她抖著手全部拒絕。
“馮漫漫,你跑那麼快幹什麼?導演還想跟你說幾句話呢!”同事跟著她出來,不滿地說。
“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馮漫漫根本沒看同事一眼,攔了一輛出租車便離開了。
“切,假清高。”同事看逐漸跑遠的出租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