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追著那東西去了,那東西一邊跑,一邊還不忘護著前爪中的兩個橘子,嘴巴裏更是一股一股地,正慌忙地嚼著那橘子。
追了半個時辰,卻還是未曾追到那東西,狗子一點不累,精神頭正好,到底是山裏長大的孩子,在這樹林裏簡直堪比靈猴,柳三升這身體到底不比從前,但憑借頑強的毅力還是能趕上狗子的步伐。
突地,柳三升腳步一頓——她聞到了血腥味!
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一時間頓住了步伐,不知道該前還是該退,若是前方的是野獸的話——
但是狗子已經興致勃勃地追著那東西鑽過了一個草窩,柳三升也隻得追了上去。
越是追,血腥味越是重。
柳三升的心跳個不停,終於聽見前方的狗子發出一聲驚呼,哭天喊地地回來了:“三升,救命啊!前麵有個死人!”
死人!
柳三升心念一動,扒開了草叢,便看見前方密林之中,果然是躺著一個‘死人’。
那似乎是個男人,側麵躺著,衣裳淩亂,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流了好多血。
狗子早嚇得魂不附體,在一邊大哭著。
柳三升忙道:“莫怕,咱爹還是半個獵戶,你爹連野獸都不怕,你這做兒子的,怎麼連個死人都怕!”
狗子強忍著淚水,見柳三升已經蹲下身去看那死人了。
做特警多年,什麼死人沒見過,她倒是一點無懼,低頭便見那‘死人’的衣服裏正在起起伏伏,鼓起了一個大包,那破爛的衣裳遮不住裏麵藏著那東西的一身肥膘。
柳三升伸手將那東西揪出來,果真是方才那偷橘子的小東西,見那似乎是一個老鼠,渾身呈灰色,被柳三升抓在手中,還不斷地踢蹬著爪子。
荷蘭鼠?倉鼠?
都不像。
柳三升讓狗子揪住那大老鼠,自己去將那男人的臉翻了過來,見那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隻是布滿了傷痕和灰塵,看不清模樣,看他渾身傷口不少,也不知道他到底曾經經曆過什麼。
一摸他的胸口,竟然還是溫熱,一探鼻息,還有微弱的呼吸!
沒死!
柳三升忙給他做了一套複蘇術,又將那大老鼠偷來的橘子給剝了,擠了些汁水進那嘴皮幹裂的嘴巴裏。
那蒼白的唇瓣動了動,那男人的眼睛似乎是睜開了,但馬上又閉上了,但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咳嗽,呼吸也平緩了。
“別怕,這男人還沒死。”
狗子看著柳三升將一個‘死人’幾下子救活了,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手中的大老鼠也停止了掙紮,一臉震驚地看著柳三升。
“那我們把他救回去吧。”狗子主動道:“我娘說了,人要有好生之德,下輩子才能不做豬狗。”
柳三升也沒想到,這山裏人竟然這般淳樸,便也隻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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