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可是我辛苦熬的,你要是不喝,對得起我的一番辛苦嗎?”
狗子也在一邊點頭應和:“對對,我們把你抬回來,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
那男人看了看柳三升,又看看狗子,眼神無比淡漠,似乎已經看穿生死,跳出紅塵,終於是開口了:“你們不該救我的。”
那聲音無比醇厚,聽似不出二十歲的年齡,而且還帶著北方口音。
柳三升道:“就算你不想活,你也該想想你的家人,你出了事情,他們該是多著急。”
那男人自嘲一笑:“我的家人現在恨不得殺了我,我死徹底了還好如他們的願。”
他心中悲涼,為父族拋棄,想求救母族,卻未料又被母族出賣,差點命喪黃泉!
世間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為何還要活下去呢?
柳三升道:“螻蟻尚且偷生,你是人,如何能這般頹廢?”
那人道:“我不是螻蟻,我也不想偷生。”
柳三升冒火,好不容易將他給整活了,竟然給他這副嘴臉,他指指那一邊上,那和男人一起被救回來的大老鼠,道:“你看那小畜生,今早一起床便纏我要了一個紅薯吃,它也知道餓,知道要吃的,知道要活下去,你難道連畜生都不如?”
那一邊的大老鼠正抱著烤紅薯吃著,聽這話,不禁一怒,將那紅薯往地上一摔,便憤怒地上躥下跳,還嘰嘰喳喳地叫,那大致意思好似——你說誰小畜生!你才是小畜生!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但等得柳三升的視線一轉移,它立馬又將那半個烤紅薯頭疼地找了回來,如獲至寶地抱在懷中繼續啃著。
那男人看了看那大老鼠,又是自嘲一笑。
柳三升道:“看你以前也是個人物,好歹也是個大男人,若是自己把自己看得連畜生都不如,也無怪別人把你當做畜生!”
說罷,她轉身便離去了,狗子也生氣,將那藥碗放在一邊便走了。
那男人在那房中枯坐了許久,終於還是端起了那碗即將冷卻的藥汁。
咕咚幾口喝了下去,便放下了碗,看向了那一邊正啃紅薯的大老鼠,伸出了傷痕滿滿的手,“給我一半。”
家中忙著過年,很是繁忙,貼春聯,準備鞭炮,王小蓮心靈手巧還紮了一個大燈籠。
家中一派年味十足,柳三升從未過這麼一個有年味的年,不禁也高興。
晚上,柳三生和狗子去地裏采蘿卜,此地的蘿卜非同一般,又白又圓,且味道甘甜,似乎連筋都沒有。
柳三升最是喜歡吃這蘿卜,今日隻采了三個,便夠全家吃一頓了,那蘿卜也是大,憑她一手抓不住一個,一個蘿卜就能煮成一大碗。
這裏的蘿卜是遠近聞名的,別處種不出這般的美味來,但種植不成規模,若是有一天,能大規模種植這種蘿卜,再遠銷外地,那絕對是一門爆火的生意。
柳三升心中又有了第二個致富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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