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那少年異常激動地喚道,二狗子卻麵色如常地將他的手拂開了,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我怎麼會認錯,你就是我表哥啊!”少年又將二狗子死死地抓住了:“表哥,我是閻茗啊,我們前年才見過,難道忘了嗎?”
“不認識。”
二狗子轉身便回了屋,那少年依舊是扯著他,“表哥,你怎麼了?你怎麼到了這裏,他們說你死了,我可不信,你這麼強悍,怎麼可能會死!”
二狗子不厭其煩,猛地一甩手,道:“我叫柳成田,我是這蘿村人氏,不是你表哥!”
少年笑得天真無邪:“別逗了,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是司空絕,我不會看錯的!”
他還拍拍二狗子肩膀,道:“表哥,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你可以跟我說啊!你什麼時候到了蒼洱國,怎麼不來找我呢?”
二狗子回過身去,依舊是否認,“你認錯了,我不是什麼司空絕,不要再胡攪蠻纏。”
突地,二狗子的衣衫詭異一動,從袖口裏鑽出個睡眼朦朧的鼠頭來,一看見那名叫閻茗的少年,頓時火冒三丈,爬上了二狗子的肩膀,便插著鼠腰,對著閻茗嘰嘰喳喳地‘破口大罵’——又是你個狗日的!把前年從爺爺嘴上拔去的胡須還來!
閻茗疑惑,又看了幾眼三狗子,大喜道:“我表哥的白穹!你還說你不是——”
卻未料,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冰涼的索命指便掐住了他的喉嚨,生生地遏住了他的命脈,若是那手指再用力一分,他的小命便交代在此地了。
閻茗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方才還隻是老實的農家男子,但瞬間便煞氣附體,恍然變了另一人,那眼神冰冷至極,似乎是修羅臨世。
“咳咳——”閻茗被掐住了脖子,聲音微弱至極:“表哥,放手——”
他拚命地掐著那手,想得一絲喘息,但那手之力道卻不是他能抗衡的。
蒼洱國最強大的武將,是他的力量所不能抗衡的,在那刹那之間,閻茗便已經看見了死亡鄰近。
二狗子的眼神變得陰鶩無比,冷冷磨牙:“誰派你來的?”
“皇上派、派的。”
“來此何幹?”
“我、我來買、買幾個番瓜吃——”閻茗用盡了力氣,差點哭了,“表哥——”
二狗子硬挺的眉峰一聚,眼中閃過了狠色,但權衡之後,還是將他給放開了。
閻茗一下子便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抬頭看向了站立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眼中閃過了無盡恐懼。
二狗子轉身入了房中:“進來。”
閻茗心中一跳,但二狗子的話不敢不從,那是他從小到大崇拜的神,是他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高峰。
他咳了幾聲,還是但真心經地隨著二狗子入了房中,二狗子順手便將門給關了,還上了栓。
閻茗下了一大跳:“表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幹,我真的是來買番瓜吃的,剛才我還買了四百裏兩銀子的番瓜,我還有五百兩都給你了,別殺我別殺我——”
但見二狗子卻是背對著他,倒了一杯茶,給他端來了:“喝吧。”
閻茗看著二狗子那杯中的茶,又是一陣腿軟,那高高在上如神人一般的表哥怎麼可能給自己倒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