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狗砸大婚(1 / 3)

安定侯氣急攻心,吐了兩口血,昏死過去了。

今夜的侯府,不太平!

回了自己的小院兒之後,夏錦華便換了衣裳,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爽快得很。

洗完澡之後,冬奴過來,有些擔憂:“小姐,您失貞的事情還是讓侯爺給知曉,想必很快京城之中都會傳遍了,我怕——”

“怕什麼?”夏錦華倒是坦誠得很,邊往自己臉上撲養顏水,邊道:“皇上早知道我失貞的事情,少爺打仗立了大功,皇上很快就要給我們指婚了,等指了婚,我們就回寧山縣去。”

冬奴秋奴又驚又喜,忙問道:“小姐,那少爺現在在哪裏?為何還不來侯府下聘呢?”

“他今兒個不是來看了未來嶽父嗎,還幫小姨子把偷褻褲的賊子都給抓了出來。”夏錦華若無其事地道,“全世界都找不出這麼好的姐夫來了。”

冬奴秋奴震驚,久久不能回神。

沒想到,那鬼麵將軍便就是自家的少爺!

兩婢震驚無比,怪不得那日夏錦華看見那鬼麵將軍的是時候,會如此激動。

今日之事,也是多虧了那鬼麵將軍。

那黃驚吉進了亭子裏,意欲強暴夏錦華,五狗子衝出來,差點將他給啃吃了,夏錦華在那亭子之中,將黃驚吉看著,另外叫冬奴去找人,那梅園外麵早埋伏了人,冬奴是出去不了的,她唯有躲在那門口附近,等黃氏等人進來了之後,再趁亂逃出去,並且及時地與鋼鐵俠等彙合,將那些偷兒給抓了出來,鬼麵將軍出力不少。

一邊正收拾著夏錦華要換洗髒衣服的葫蘆娃忽然問道:“你怎麼知道夏尤樊要去偷東西?”

夏錦華梳著頭發,道:“這府中都是我的眼線,自然是他們告知我的,要不然,你們也不可能將那個混賬玩意一網打盡。”

葫蘆娃奇怪,這夏錦華也未免太聰明了點吧,提早便叫他們埋伏在夏錦年和夏錦繡的院子外麵。

等那些混賬玩意來了,偷了夏錦繡的院子,又尾隨去偷了夏錦年的院子,才跳出來將他們給抓住。

但是那群混賬玩意囂張得很,幾個侍衛根本沒辦法拿住他們,幸得那鬼麵將軍出來,好歹是鎮南王的義子,對那些混賬玩意有威脅力,才將那幾人扭送到了梅園之中審問。

葫蘆玩一遍收撿著衣裳,一遍思考著。

怕是此番侯府的門麵徹底地讓人砸了,一個女兒私會被人抓了,被驗出來不是完璧之身,另外兩個女兒的褻褲被人偷出去褻玩,也不知道多丟臉。

其中有一個還是未來的後妃呢!

忽然,葫蘆娃將那些衣裳又重新檢查了一番,這都是今日夏錦華換下來的衣服,翻來覆去地找了幾遍,她抬起頭問道:“郡主,你的那條蕾絲邊三角黑褻褲哪兒去了?”

那正淡然梳頭發的夏錦華動作僵住,嘴角抽抽,不知道從何而答。

“大概是被那群混賬玩意偷了,”她反應過來,忽悠道:“反正我虱子多了不怕咬,名聲臭不可聞了,再臭上一臭也沒事了。”

葫蘆娃眉梢一挑,認命地去洗衣服,還一邊道:“看來,不止那些個紈絝子會偷褻褲,那堂堂將軍,也是個偷褻褲的偷兒!”

冬奴秋奴似乎也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夏錦華出去一趟回來,褻褲沒了,實在是耐人尋味啊!

梳洗完畢,夏錦華便將眾人屏退了出去,便鋪開了畫卷,調和了水彩,開始細細地作畫。

她房中的燈亮了許久,直到很晚才熄滅了下去。

但是那另外一邊,卻是熱鬧得很。

安定侯大怒,要懲治那夏尤樊,二房的也不是吃素的,愛護那嫡子得很,那二房的老爺雖然不是什麼一品大員,好歹在朝中也是官居三品,子嗣又多,與安定侯勢均力敵,加上老夫人勸說,那夏尤樊還不是一樣的沒事,受了二老爺兩巴掌,嚐了老夫人不輕不重的兩拐杖,便也沒事了。

還能如何,打殺了不成?侯府就這麼兩個嫡子,就算是安定侯狠得下心去,那二房的和老夫人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如今褻褲的事情已經泄露出去,今日到場的官家小姐夫人實在是多,侯府的這點醜事早讓人給扒得底朝天了,怕是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曉了那安定侯一個女兒失貞,兩個女兒的褻褲被人偷出去褻玩的事情,正背後議論得高興。

失貞便已經是大事了,但也就這麼一回事了,最多那黃家來將夏錦華當個妾抬過去,但人們更多的關注力在那另外兩個女兒身上,一個是龍家未來的嫡長媳,也等同於韓國公府未來的主母,另外一個還是秀女,未來的寵妃。

那龍家能允許自己未來的主母,褻褲兒曾經被一群紈絝子弟玩弄過?

就算龍捷能忍受,那金鑾殿之上的九五之尊也不能忍受!

龍家沒有動靜,但是那事情出的第二天,宮中便傳來了消息,說是太後身體不便,近期之內都不會召見慧靈郡主進宮了。

本來,太後一早便要召見夏錦華的,一直拖著,主要是怕夏錦華不識禮儀教養,入了宮中驚擾了太後,便讓了教養嬤嬤來教導兩月,再行召見。

原本約定夏錦華進宮的時候,夏錦繡也進宮去看看,太後對於夏錦繡可是好奇得很,也想看看這傳聞之中京城第一美人是何等的模樣。

若是夏錦繡討了太後歡心,入宮為妃之事便就是板上釘釘了。

但出了這件事情,夏錦華入不了宮,那夏錦繡更是錯失了這個大好機會。

安定侯也稱病,未曾上朝,怕是無顏麵對那朝中的同僚和皇帝。

經過了審問,那夏尤樊也是招了,將他們如何收買洗衣丫鬟偷褻褲兒出去玩樂的事情和盤托出,還供出了幾個朝中大員的嫡子來。

一聽說他們已經這般連續地偷了有一陣子了,府中夏錦年和夏錦繡的褻褲褻衣月事帶都不知道還有多少流落在那些紈絝子手裏頭,安定侯氣得差點又昏了過去。

“夏尤樊,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混賬!”安定侯的爆喝差點將那侯府賞罰廳的屋頂掀翻了。

這賞罰廳是懲治那些個不聽話下人的地方,這是第二次有主人家進來,第一次自然便是夏錦華母女。

如今,夏尤樊跪在那堂中,在大廳外麵的院子之中,幾個浣衣丫鬟和夏尤樊隨身的小廝被打了個半死,其他人便有安定侯,二老爺,孟氏黃氏等,夏錦年和夏錦繡無顏麵見世人,在自己院中不曾出來。

另外還有夏錦榮苟氏等庶出在列。

黃氏拭淚,看著安定侯:“侯爺,咱們的女兒啊,竟然被這群混賬玩意如此糟蹋,以後怕是——”

安定侯心頭燃著一把火,差點將整個身子都撐爆了,若不是老夫人三令五申,他真想一把劍親手解決了這夏尤樊。

他辛苦培養的兩個女兒啊,沒想到,竟然毀在了一堆褻褲之上!

“你害得你的兩個妹妹無顏麵見世人,你可知罪!”安定侯厲聲審問道。

“大伯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夏尤樊還未曾說話,其母孟氏便用那尖利的語調道:“侯爺也不想想,明明是你家那郡主失貞在前,有了這檔子事情,怕是大房那兩個小姐想嫁出去也是難,出了這種事情也是自找的,這可怪不得我們二房的人。”

孟氏可是有恃無恐,誰讓那黃氏布局整那夏錦華的,夏錦華是整垮了,沒想到還節外生枝殃及了自己的兩個女兒了,簡直活該!

聽此話,安定侯將手中長袖幾欲捏碎,他催夏錦華來這賞罰廳認罪,誰料人都未曾見到,萬嬤嬤還讓人傳話來,郡主受驚,半死不活,不見外人。

那夏錦華失貞的事情,尚還有補救的辦法,讓她嫁過去為妾便行了,但夏尤樊偷竊褻褲的事情,卻是無法補救的醜事!

族兄偷族妹的褻褲,這等顛倒人倫的醜事,怎麼會出在這堂堂侯府啊!

安定侯泣血。

“況且,這事情也怪不得我們樊哥兒!”孟氏翻著白眼,看那哭泣的黃氏,“樊哥兒,你倒是說說,是誰讓你偷那褻褲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