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畫卷定格在一幕,一人出劍刺在另一人的心窩處,中劍的人頹然倒地,臉上帶著苦痛和絕望的神情,而另一人卻呆呆站在原地,對中劍的人無動於衷,由於畫麵有些模糊,秦元一時間還沒搞清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就在下一刻,秦元明白了,這是自己的記憶,持劍的那人正是自己,而中劍倒地的那人,正是以前被自己親手殺死的雷薩。
“呃……”好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在了秦元心頭,難以承受這痛楚的秦元呻吟了一下,畫麵又開始翻轉,隨之又定格了,這次依舊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坐在地上,女子依偎在男子懷中,頭枕在男子肩上,嘴貼在男子脖子上,吸吮些什麼,見到這畫麵,秦元心中一顫,他明白這兩人是誰,又是在做什麼,忽然那坐在地上的男女站了起來,向一個方向看去,而在那個方向,又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這兩人帶著一臉惶恐和不敢置信的表情望著先前的那兩人……
“為什麼要讓我想起這些……”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楚襲上秦元心間,剛才的畫麵正是他被血咒發作的綾青吸血時,被冬陽月蘭發現,最終導致自己與冬陽月蘭關係破裂,畫卷繼續翻轉,將秦元過往的記憶一幕幕呈現給秦元看,而這些記憶無一例外的都是些悲傷的,被秦元埋藏在心底最深處,不願再想起的記憶,秦元記起了自己是怎麼被人陷害,被人驅逐厭棄,無路可走的他又進了魔教,後來又叛出魔教過著流亡者的生活。
這些痛苦的記憶夾雜在一起,如一柄柄尖刀刺在秦元心頭,秦元再也難以忍受,他荷荷連聲,像是發瘋似得怒聲罵道:“為……為什麼我要承受這種痛苦,是誰,誰掌控這一切,誰主宰我的命運,我不服,該死的,這……”
“你怎麼了!醒醒!”遙遠的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秦元驀地睜開眼,眼前的是阿瑟莉略帶擔憂之色的臉,秦元呆了一呆,隨即意識到方才出現在他眼前的畫麵隻是自己的幻覺,他隻是做了一場噩夢,忽聽得“嗞喇”一聲尖銳的聲響,秦元感覺手掌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一下,他反射性的將手一縮,聽得“鏘鐺”一聲清響,秦元之前一直握在手裏的神器大劍摔落在地,同時秦元感覺自己手掌火燒火燎的作痛,抬起手在眼前一看,見得自己雙手手心好似被煙熏過一樣隱隱發黑。
“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秦元驚惶說道,不知自己閉眼使用神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剛才一直在說胡話,還好像在做噩夢似得,滿頭是汗。”阿瑟莉說道,這時梅森插了進來,向秦元道:“使用神器之時,神器會與你的靈魂產生鏈接,這時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幻象,告訴我,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一些記憶,不太好的記憶……”秦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不好的記憶?”梅森眉頭一皺,他向秦元周身一打量,發現了秦元手上的異常,便道:“你的手怎麼了,讓我看下。”
秦元伸出手給梅森看了一下,梅森看過後眉頭皺得更深了,並且他的臉色不知什麼原因變得十分陰沉了。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阿瑟莉極少看見梅森做出這種神態,她立即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神器在拒絕他,他沒有使用神器的資格。”梅森冷冷說道。
“不會吧?”阿瑟莉將神器之劍從地上拾起,又將石之劍拿了過來,她走到梅森身旁,說道:“師父你以前說過,這把神器之劍是照我以前使用的石之劍所鑄,兩柄劍極其相似,幾乎可以當成同一柄劍來看待,為什麼秦元他能使用石之劍,卻不能使用這柄神器之劍呢?”
梅森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阿瑟莉手中的石劍,之後緩緩道:“石劍被稱為選定之劍,隻有出類拔萃,資質卓越的人才能使用它。”他又將目光轉向那柄神器之劍,“而這柄劍,它既然是神器,自然是隻有神或是被神選中,被神所認同的人才有資格使用它,兩柄劍雖然相似,但其本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