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來做什麼,嫌帶給她的所謂懲罰還不夠?還是來要昨晚上的服務費的?
離堇一聲冷哼,悄無聲息地將門反鎖,她的臉十分蒼白,手也冰涼無比。
決絕地轉身,返回臥室,門鈴依舊在響,似乎主人不開不罷休,離堇煩惱地皺了皺眉,將臥室門關上,門鈴的響聲消去了不少。
“那人?”邵南挑眉,問。
離堇舒出一股悶氣,“不理他就是,我就不信他將門砸了。”
雖然到處傷痕累累,但邵南的身線十分完美,沒有受傷的部位仿佛凝脂般華實,此刻看著是一種遺憾的美,她小心翼翼地上藥水,盡量不弄疼他,他也一直舒著眉,沒有發出一聲呻/吟,老實本分地趴著,緊實的翹臀被灰色內褲包裹著,十分的誘人,離堇卻被鈴聲吵得無比煩躁,沒有什麼心思去欣賞。
她隱忍著,不動聲色,動作也分外輕柔。
門鈴一直持續響了五分鍾,停住。
終於消停了,她鬆了一口氣,邵南也彎起唇角,“你說他走了沒有?”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一個激靈,抓起,打開,一股寒意從腳尖升到頭頂。
“在房中做什麼呢?私會牛郎?你以為,不開門我就進不來了麼?”
離堇警惕地環顧四周,窗戶緊閉,並且外麵落了一層鐵攔護,門剛才也順手反鎖了,心頭提起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趴在床上的邵南扭頭看她,關切地問,“慕楚,你的臉色很不好,短信內容是……?”歉意地笑了笑,“我不該問這個。”
離堇毫無芥蒂地將短信示給他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這……”
原來還以為,簫月廊之所以打他,下手那麼暴力,純粹是因為容不下自己曾經的女人跟他有染,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神經病罷了。
他的笑中,摻雜了嘲諷和慶幸,這樣,是不是說他的機會更大了?
離堇從他肩部一直塗下去,盡管預感幾分不妙,似乎一股寒意從門縫溢進來,但一想到可能性,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壹。”作為曾經的夜琅會頭牌,此刻卻靜靜地趴著,任她上藥,心底一柔,“不要做這行了,好不?”
畢竟見不得陽光。
邵南沉默了一下,“你嫁給我,我就為你從良。”
離堇瞬間沒了好脾氣,“我不過是提提。”
“我也是。”
氣氛重新恢複了靜默。
“哢嚓!”
一聲奇異的響挑起人的神經,像是什麼斷裂,像是什麼被切開,離堇渾身一激,循著聲源處看去,放下來的窗簾被灌進來的大風吹起,一個人影以漂亮的姿勢從窗口掠入,穩穩落地,視線甫一接觸到床上隻穿一條褲衩的裸男,男人頓時僵住,眸中黑流暗湧,散發的冷氣讓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拳頭顫抖了起來,“咯咯”聲在房中分外清晰。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離堇震驚,不解,疑惑,他是怎麼進來的?竟做到無聲無息地鐵欄和玻璃拿開,然而,最關鍵的,卻遠遠不是如此……
而是,他又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