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堇就像一頭暴躁的母獅子,什麼也顧不了,紅著眼,又一巴掌扇了過去,樓崢悲哀地望著她,忽然揚起手,將她手腕握住,沉聲呼出兩個字,“堇兒。”
“你……”離堇氣結,拚命甩手,“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也沒有了,樓崢,這就是你給我的關心嗎?”
樓崢身形一動,將她堅決摟入懷中,輾轉幾步,將她按到另一棵樹上,呼吸有些急促,胸膛不斷起伏,“是,我給你最大的關心,是你最耿耿於懷的愛情。”
她一怔,隨即不斷扭動掙紮,“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不想看見你,放開我……”
而樓崢就這樣死死地禁錮著她,讓她的掙紮無濟於事,眸中一派深沉不悔,帶著痛,帶著愛,帶著悵,還有一絲愧疚,“真正對你好的男人,隻有我,當你明確了這個事實,剛才發生的,其實並沒有什麼。”
正是因為真正對她好的男人,隻有他,她才不想破壞這一份難得的溫情,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做?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指尖在上麵輕輕撫移,“堇兒,一個男人獨身那麼多年,克製住所有的需要,你怎麼就不懂?”
離堇咬住唇,將臉扭開。
瞬間,她的神色一下子蒼白無比,要不是被樓崢壓住,怕是要因站立不穩而癱軟下去。
怎麼是他,他怎麼來了這兒?!
鵝卵石人行道上,一個挺拔頎長的男人正向公園盡頭的一簇別墅樓群走去,他容貌俊美得宛若九天神祁,渾身上下散發出淩厲的霸主氣勢,流星邁步間,猶如矯健的年輕獵豹,優雅,雍容,似是隨時蓄勢待發,卻又斂得恰到好處。
所經之處,路人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瞠目結舌,視線隨著男人的身影而轉移,有的捂住了嘴,有的按住了心口,眼中盡是不敢相信和驚豔的神采。
然而,男人對周遭的情況熟視無睹,幽潭般的眸子沉定無波,完美的唇線依舊抿著,襯衫扣到了最上麵一顆,仿佛一個禁欲主義者,更加襯得身材落落修長。
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男人腳步略微一滯,向不遠處一棵樹下看去。
離堇一下子收回目光,唇朝濕痕未幹的唇覆了上去,幹脆利落地撬開齒關,纏裹住樓崢的舌頭,瘋狂地輾轉起來。
樓崢一詫,迅速反應過來,心中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溢滿,回應她以更激烈,更熾熱的吻,男人的渴望飛快蔓延全身,很想徹底地占據她,抵死纏綿,從此地老天荒。
然而,似乎她還要不夠,身體一挪離開樹,手圈住他精瘦的腰,朝草叢中一帶,兩人一齊滾到地上,她被他精瘦結實的身軀覆著,任他吻如疾風驟雨,齊膝高的綠草將兩人遮掩了大半,隻隱約見兩個人交疊在一起。
原來是兩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在野戰,歐別洛隻看了一眼,便毫無興致地收回視線,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一進森越公園中,他就生出一種縹緲的熟悉感,仿佛那個一直苦苦思念的人就在這裏。
但,確認了之後,終歸是失望。
雖然那一對在擁抱之後熱烈地纏綿在一起,又迫不及待地滾到地上,但他還是看清了兩人的長相,那個情/欲近乎瘋狂的女人並不是她,而她,又可能出現在這個比較偏僻的城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