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堇被他的吻絞得頭暈目眩,唇齒間全是他的味道,身體有些微的酥漾,一種似有若無的欲求從下體逐漸蔓延,沒有聽從他的命令,她手足無措,大腦一片茫然,潛意識在極力壓抑著,不,不可以……
為了避免打擾,病房門是反鎖著的,需要換藥的時候,護士會在傳喚鈴中通知一聲,然而,此刻在十號總統病房外流連的粉絲和媒體卻嗅到了裏麵某種隱秘的氣息,紛紛興奮地騷動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麼?怎麼感覺不對勁。”
有人懷著期待與好奇小聲嘀咕,“不會是……了吧?”
“是呀,還從來沒有見白董事長和樓總經理有更親密的舉動呢!”
人群開始騷動,焦急,“可門反鎖著,進不去。”
“天啦,這麼勁爆的事情怎麼可以看不見。”
媒體記者扛著攝像機,不斷地拔開人群往前擠,“讓開讓開……”
越來越多的人蜂湧到門邊,喧囂沸騰,甚至有沉不住氣的開始砸門。
“白董事長,求開門,我們送水果來了。”
“你們拒人於千裏之外,這樣不太好吧?”
“是啊!要是我們不炒,又有幾個人認識你們?”
“……”
“別管他們,堇。”
樓崢的吻轉移到離堇的脖頸上,眸子半闔,癡迷得無法自拔,吐氣如蘭,吐字沙沉,離堇依舊僵持著,不反抗也不迎合,就這麼隨他,不知為什麼,心中越來越淒惶,總感到一些事情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一會兒,有保安洪鍾般的斥責響起,記者和粉絲發出悻悻的不滿,終於紛紛散去。
外麵不多時恢複了平靜。
樓崢的唇自然下移,在鎖骨之下,落到擁聚而出的淺峰上。
離堇心一慌,伸手橫在他的唇上,擋住,掙紮著要從他身上起來,“不可以……”見他眸色一黯,心一柔,改口,“不急……錚……”
雖然樓崢躺著,但他平靜而癡迷地注視她,眼神仿佛攜了無形的壓迫力,曖昧,霸道,情濃,不依不饒,似乎在宣示著占有,“堇,我想親那兒。”
離堇燙著臉,幾乎是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從他的禁錮中解脫出來,倉促地捋捋頭發,將衣服理整齊,感到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身上,火辣辣地,似要撩撥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她側過身,不去看他,極力平甫下心緒,“你還沒有痊愈,不要太激動。”
樓崢靜靜地看著她,眸子逐漸清明,卻含了一抹幽,“堇,我會給你時間。”稍微一頓,“一點點地,吃掉你。”
離堇心微微一漾,繼而無比複雜,許多往事在腦海中一一飛逝,尤其是三個月前,他厭惡嫌棄的眼神,他的怨怒,他的決絕,即使她拚命試圖忘記,潛意識中卻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場遺棄,刻骨銘心,痛如剜心。
她白離堇,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所謂的痛恨,就是如此。
她不過是一個流浪兒,樓崢給了她一個完整人生和溫馨的生活,俊美溫潤的他,有著父親的溫慈,兄長的穩重,男人的優雅情調,女人無不心折欽慕,她也一樣,隻是她確是一直拿他當父親的,即使他兩次以命相救,讓她觸動很大,但完全接受他,還需要一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