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踩刹車緩衝了不少速度,恭妙妙的傷並無大礙,想到那個女人捉弄得這麼狼狽,心中怒火升騰,連咳了幾聲,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間蹦出來,“白……離……堇,你……不得……好死……”
她解開安全帶,死死地咬住下唇,忍著一陣陣鈍痛,避開一輛輛疾速行駛過來的轎車,懷著滿腔的恨意,一步步向那一輛停靠的路虎走去。
離堇心中那個暢快,壓抑住欣喜,搖下車窗,含著一抹淺笑,靜靜地看著她。
恭妙妙長發有些淩亂,唇邊還殘留著一抹血液,臉色蒼白,眸中含恨,無論在形象上,還是情緒上,都明顯落了下風。
離堇唇揚得更高,先一步開口,“小姐似乎出了車禍?唔,幸好沒有毀容,否則,這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要是破了,恐怕嫁不出去了呢!”
阿穆微笑著搖頭,女人這個東西嗬,還真的是……
恭妙妙差點氣得再吐一口血。
還算漂亮?
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貶低自己的美貌,還是曾經最大的情敵,那個無數次跟她的未婚夫翻雲覆雨的女人,那個恬不知恥,妄圖嫁入豪門的女人,她根本不如她美,憑什麼這樣說她?
從路虎車壁的反光,她才發現自己長發淩亂,唇邊有血痕,而路虎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容顏清媚,朱唇梨顏,烏黑的秀發在微風下輕掃過臉頰,正含著風淡雲清卻又毒辣至極的譏諷之笑看她,顯得無比高端大氣上檔次。一時間,恭妙妙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扒皮抽血。
漾起一抹勾魂懾魄的笑,纖指抬起,將亞麻色的長發向後攏了攏,再輕巧地拭去唇邊的血跡,“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就是總是出現在財經頻道的白董事長吧?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氣質還不錯,也不愧是在職場中辛苦打拚的女強人了。”
聲音溫婉,清柔,誠摯,中肯。
離堇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綿裏藏針,笑裏藏刀,含沙射影,言有盡而意無窮,這就是白蓮花的風格麼?
果然,這一類生物,是極其厲害的。
對於恭妙妙含譏帶諷的話,她絲毫不在意,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多謝小姐誇獎,女人嘛,就該活出氣質,光一張還不錯的麵皮是遠遠不夠的,特別是一些內心歹毒陰險,卻裝作純潔無比的白蓮花,就更加肮髒下賤了。”
見恭妙妙一張臉轉青,繼續莞爾道,“小姐出了車禍,不叫救護車,卻朝我的車走來,難道,這一場車禍,是我的司機的過錯?還是說,需要我們的搭救?”
恭妙妙死死地盯著他,目欲噴火,壓低聲音,刻毒陰柔,“白離堇,我隻想問你一句,你腹中,究竟是誰的胎兒?”
“這個麼……”離堇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歪了歪頭,“當然是歐大少主的種子了,他強行睡了我那麼多次,懷一次有什麼好奇怪的?”她輕渺地笑了,“隻不過我這人沒責任,睡厭了,自然是將他一腳踹了,換作別的女人,恐怕隻有被他始亂終棄的份吧?恭小姐,你可要小心一些噢,畢竟不是每一個女人都似我,視男人若草芥,夜夜好夢,吃嘛嘛香,悠哉悠哉,快活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