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陽在一旁聽著,麵色卻漸漸冷了,看這患者年過半百,一頭頭發已經花白,臉上也是褶皺深深,一副淒苦摸樣,看著十分不忍,不禁心生同情。秦子陽轉頭對著方晴道:“方護士,還是趕快給他進行治療,如果在這樣下去,恐怕病情繼續惡化。”

聽到秦子陽開口,方晴立刻就去做準備了。

“這秦醫生給了我三粒止痛丸,一吃就見效,簡直就神了,不愧是顧問……”

這邊方晴還在暗暗稱讚秦子陽,另一邊,秦子陽卻是聽著患者的訴說眉頭有些緊鎖。

原來這患者叫楊紅山,本來是個老實的莊稼人,可是這幾年他們老家的修建了加工廠。

但是沒了土地,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自然是坐吃山空,加上加工廠又是隻招年輕女工不招男的,楊紅山和兒子都沒了著落,隻能是來到城裏打工,期盼能夠賺點小錢,回去給自己的兒子娶個媳婦,也好成一個家。

但是一到了北川市,他們就發現,這裏的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勤勤懇懇的做了兩年,大半的工錢都被工頭給欠著,討了幾個月的錢,好不容易討回來,卻又落下這身病,實在是可憐無比。

不過他兒子還算孝道,沒有棄他而去,把賺來的兩萬多塊錢全都給自己的老爹治病。

但是這麼點錢那也是打水漂,根本不夠,無奈之下,他的兒子隻能是放下照顧的活,再去工地打工了,這一去就是一個星期,也是沒來得及看過一眼。所以就留下他一個人在醫院裏,這些天欠下不少醫藥費,連醫院都停止了為他繼續治療。

楊紅山說到後來已經是老淚縱橫,可憐巴巴的看著秦子陽,嘴巴呶呶著,卻是有苦難言的摸樣。

秦子陽聽得他訴苦半天,也是頗為同情,隻是他也知道,這老者的骨癌是一種絕症,想要完全治好是沒有可能的,不過有好的治療,拖個九年十年的還是不成問題。

想了想,秦子陽隻得是將那一瓶止痛丸全部給了楊紅山,這些止痛丸本來也是一些極其名貴的中草藥熬製的,補血益氣,對於對抗病魔也有些效果,稍微可以延緩病情。

楊紅山得了秦子陽這一瓶藥,如獲至寶,揣在懷裏,喜極而泣,仿佛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秦子陽又安撫了他幾句,見到方晴去了這麼久還沒回,頓生疑惑,走出病房,朝著值班室一看,卻見到方晴還在值班室中。

秦子陽眉頭微皺,走進了值班室,見到方晴還在接電話,頓時有些不悅。

方晴看到秦子陽,慌忙站了起來,笑了一下,這才一臉無奈。

秦子陽說完卻是一甩手,轉身走出了病房。

“他欠的錢,我先給他付了。”秦子陽見到方晴後直接就道。

秦子陽自然是沒有理會這麼多,到了前台,直接替這個老者還清了債務,並且預付了兩天的醫療費,同時在住院部辦理了轉院手續。接著秦子陽自然是又通知了中海市高級私人療養院的癌症部門的主治醫生,讓他準備接待楊紅山。

做完這一切後,秦子陽再次來到了楊紅山的病房裏,對楊紅山道:“大伯,你的病在這裏是治不好了,我已經幫你付了這裏的住院費,並且聯係了中海市高級私人療養院,我是在那裏工作的,等你轉過去,那裏的醫生肯定會給你最好的治療,而且你放心,到那邊以後,你的治療費用全免。”

接著秦子陽又將三千塊錢放到了楊紅山的枕頭底下,繼續道:“這裏是一千塊,你跟你的兒子過兩天就坐車過去吧,這裏距離中海市遠了點,你們也就不要節省了,坐高鐵過去,這幾天多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免得到時候抵抗力不強。等你們到了中海市,直接去高級私人療養院,就報我秦子陽的名字,直接找趙德偉大夫,他會接待你們。”

楊紅山一聽,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激動的握著秦子陽的手,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道:“秦醫生,你放心,我以後讓我們家兒子無論如何也要把你這個人情還上,你這天大的人情,我楊紅山此生是無以為報了。”

秦子陽隻是點頭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安慰了楊紅山兩句,又寫了地址和趙德偉的聯係電話就轉身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後,秦子陽長長額出了口氣,見到前方長長的走廊,和這些病房裏麵的病人,他頓時有些氣悶,感覺這裏就像是壓著一座無形的大山,給他的心裏不停的添堵。

等到走出醫院,秦子陽這才鬆了口氣,突然感覺體內震蕩不休,神識內視之後這才發現,原來是一股極強的功德之力在功德碑中盤旋,等待自己的安置。

秦子陽也沒多想,直接邊走邊吸收這股功德,提升自己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