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陽沒有說話。
“你們說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櫃台邊上,一個女收營員低聲詢問道。
“不清楚,不過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且是個帥哥,希望他不會吃虧。”另一個體態微胖的女營養員道。
“不吃虧才怪了,而且聽說這些都是祁家的保鏢,祁家你不會不知道吧,北川市有名的豪門。”
“啊,居然是祁家,那他要倒黴了,祁少這個人最記仇了。”
秦子陽端坐在餐桌前,看著前麵的這些西裝男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顯得底氣十足。
不過一旁的袁飛雪,卻隱隱約約有些擔心,因為她聽見了別人的議論聲,好像是說北川市祁家,祁家是什麼情況,她十分清楚,一時間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看了一眼秦子陽,見到他還是好端端的坐在哪裏仿佛一點都不急的樣子,就忍不住上前低頭附耳道:“秦子陽,我們還是走吧,留在這裏會吃虧的。”
此時那許飛又偷偷的跑了回來,也連忙跑到袁飛雪和秦子陽的身邊低聲道:“趕快走。”
“不急,就等他們來好了。”秦子陽依舊是淡然的道。
“什麼不急,你不急我們急,飛雪,我們快走,想逞英雄,我們到時候可是要吃虧的。”許飛在一旁連忙勸說起來。
袁飛雪雖然也很擔心,但是見到秦子陽說不走,一時間仿佛吃了定心丸道:“秦子陽不走,那我也不走了,不就是個祁少嗎,他能拿我們怎麼樣?”
“你們真是瘋了。”許飛怒罵一聲,轉過頭又看向了何花,見到何花可愛,想要一親芳澤,連忙對著何花道:“小女孩,跟哥哥一起出去吧,你要是不小心會受傷的。
何花卻是白了許飛一眼,沒好氣的道:“呃,大叔,麻煩你,你看上去都三十多歲了,我看起來最多才十四五歲,我怎麼也不能叫你叫哥哥吧?”
“這……”許飛臉色變得通紅,這下自己算是顏麵掃地了,一下子惱羞成怒的吼道:“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要走了,我沒工夫陪你們玩。”
“哈哈哈……想走?”正在許飛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間,餐廳的大門口傳出來一陣得意的笑聲,正是祁少。
“祁少,你終於來了。”領頭的那黑衣男子見到祁少到來,卻是連忙就上前告狀,生怕慢了一步。
恰好在這時,秦子陽突然轉過頭來,看著祁少道:“祁少,你好大的威風啊。”
“嗯,是你,秦子陽?你怎麼又出來了……”祁少明顯有些鬱悶,看秦子陽的眼神甚至感到了無奈,和深深的忌憚。
“怎麼,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秦子陽似笑非笑的看著祁少。
祁少麵色一白,此刻還是強撐場麵道:“不管怎麼說,秦子陽,我也是個講道理的人……”
“等一下,剛才餐廳裏麵的事情你大概還沒有弄清楚吧。”秦子陽知道他想找台階下,但是此刻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哦?”祁少一臉的疑惑。
“你問問看不就知道了。”秦子陽依舊是坐著,似乎都懶得起來。
祁少麵色一變,瞪了那黑衣男子一眼,轉頭開始詢問剛才在餐廳裏發生的情況。
聽完之後,祁少立刻就知道是自己的保鏢在惹事,頓時就火冒三丈。
本來他對秦子陽就十分忌憚,不想招惹秦子陽丟了麵子,這個保鏢居然還敢故意,居然還欺瞞自己,想讓自己丟醜。
而且他本身就是對秦子陽恨之入骨,表麵上客氣隻是虛與委蛇,其實心中壓抑著極大的仇恨,不過不敢表露出來而已,現在這怨氣發泄不出來,頓時就開始轉移目標,看向了剛才的那個屬下。
祁少麵色鐵青的看著那個黑衣男子,指著他道:“你,給我過來。”
不等他說完,祁少就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
這一耳光,立刻就把這個黑衣男子給打懵了,他完全沒想到,祁少竟然會反過來打自己,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祁少反而轉身看著秦子陽道:“好,你很好,秦子陽。不過這次我們之間沒有產生交集,今天就這麼辦吧!”
祁少大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這裏,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他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居然對秦子陽這麼客氣,簡直就擺明了比秦子陽矮了一頭。
但是秦子陽卻突然道:“這就走了,不太妥當吧?祁少。”
“那你想怎麼樣?”聽到秦子陽的話,祁少立刻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秦子陽:“我的人,我自然會教訓,難道還要交給你不成?”
“那倒也不是,如果我不對你做點什麼,那我不是很難堪?”秦子陽猛的站起來,一步步朝著祁少走去。
祁少見到秦子陽走過來,心裏發慌,他知道秦子陽非常能打,連忙退後,縮進了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之中。
誰也沒想到秦子陽居然變得這麼狠,一下子就連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也全都嚇唬住了,居然是忘記了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