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童在翠華餐館很快做滿了一個月,也因著上次為了討聶小飛工錢發過一次威,老板娘沒敢克扣一分錢。該給多少,麻利的就清算了。
毛強挺舍不得聶小童的,一直圍著她轉悠,“小童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嗎?我不想你走。”
聶小飛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過來幫聶小童拿行李,“姐,我們該走了。”
“你們不能走!”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攔住了去路,“我丟錢了。家裏除了你們,沒人會偷。”
說話的是剛從外地回來的毛剛,也就是毛強的哥哥,是老板娘的大兒子。毛剛一米七幾的個頭,就堵在門口。
“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們拿了你的錢?”聶小童頓時冒火。
“不是拿,是偷!”毛剛語氣非常橫,“不要偷換概念!你們這些村裏來的窮酸東西,表麵上裝的老實,實際上手腳從來不幹淨。不把二十塊錢還給我,別想出這個門。”
經曆過聶小飛受傷的事情,即便是對待毛剛這種小嘍嘍,聶小童也不會掉以輕心。
“毛剛,如果你認為是我們姐弟‘偷’了你的錢,你可以去報警。我相信,警察如果來了,一切都可以說清楚。”聶小童把弟弟擋在身後。
“別以為你把你妹和你後媽送去過警局,我就怕了你。”毛剛伸著手,“二十塊,拿來!”
“你這是明搶!”聶小飛怒道。
聶小童冷笑,重活一世,如果連十幾歲的小男生都唬不住,那就太沒用了。
毛強推著毛剛,“哥,你不要瞎說,小童姐姐和小飛哥哥不可能偷錢。是你,你最愛偷媽媽的錢,媽媽為這個打過你很多次了。連我都不相信你。”
“毛強,你退後。”聶小童把毛強拉到後麵,她總覺得毛剛沒有個學生樣,怕鬧騰起來小孩子被誤傷了。
聶小童看著毛剛的眼睛,一步步朝他走過去,步步緊逼,“冤枉人,是誣告、誹謗;如果你敢硬搶我剛結算的工錢,就是搶劫;你如果要動手傷人,那就跟我那個後媽帶來的妹妹一樣,被送去蹲班房。”
幽深如古潭的眼眸透著寒氣,攝人的目光讓毛剛連連退後,“我在翠華餐館打工,你母親對我還算照顧,你弟弟跟我相處的也不錯。如果你現在跟我道歉,我可以看在他們的麵子上,放你一馬。但是,如果你要把事情鬧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相信,邪不壓正!”
聶小童說完話,用一根手指頭戳了一下已經連連退步的毛剛的肩膀,毛剛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裏還帶著恐懼。
“這麼慫?幾句話就被嚇到了。還想冤枉我們姐弟?還想找我訛錢?哼!你小子還是嫩了點兒。”聶小童抓著他新買的白襯衫的領口,“我警告你,我的未婚夫很有本事,收拾你這種小嘍嘍,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快,道歉!”
“我……我……對不起!”毛剛被嚇到了,隻能認錯,而後便落荒而逃。
“毛強,等你哥回來,告訴他,如果開學後,他敢欺負我弟弟,我不會放過他。”聶小童摸了摸毛強的小腦瓜之後,拎起行李,和聶小飛一起離開。
聶小飛有些發懵,“姐,你剛才那個眼神,太嚇人了。我都快被你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