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童壓根兒不累,她好奇這個地方,就想多看看,就跟著楚淩鋒上樓了。
“二樓是休閑區,有個小型的放映廳,可以看電影。還有個乒乓球桌,我外公喜歡打球。但他來的次數並不多,所以顯得比較新。”楚淩鋒帶著聶小童參觀了二樓。
而後兩個人去了三樓,“三樓是臥室,有四間。我爺爺設計的時候就考慮了,他的,我父母的,我的,外加一間客房。比如我爺爺來了,或者別的朋友來了,都可以住住。”
“臥室都這麼講究!”聶小童不由感歎。
“還有四樓。”楚淩鋒說道,“其實四樓就是一間大書房,還有個玻璃屋子。能在那裏賞月、看星星,如果你喜歡,可以在那裏賞雪,喝茶,休息。”
“對了,楚淩鋒,你七年前繼承這些,部隊同意嗎?”聶小童問道。
“產業不在我名下,在我一個信得過的叔叔名下,他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是我爺爺以前的兵,轉業後又在我外公那裏做事情。他一直替我打理一切。否則,我哪兒有時間管這些呀?如果交到我手裏,我早就經營不善,全部虧本倒閉了。”楚淩鋒自嘲著說道。
“但是……”楚淩鋒歎了口氣。
“怎麼了?”聶小童問道。
“那位叔叔身體每況愈下,所以,我必須回來接手這些了。”楚淩鋒看著窗外,此時兩個人已經在四樓,在玻璃房子裏了,看著滿天的雪花,“如果沒有七年前的事情,我會成為一個職業軍人,一輩子在部隊裏。即便一定要退伍,我也可以成立自己的救援隊,開展民間公益救助,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然而,現實卻不允許我這樣做。”
聶小童懂的楚淩鋒的難處,握著他的手,楚淩鋒能跟她說這麼多,是把她當自己人。既然是楚淩鋒的難過事情,她不想多問。兩人手牽在一起,十指相扣,隻覺得心已經貼的更緊了。
與此同時,聶本生和沈豔萍趁著大年初一票源鬆了,買了硬座上車,開始了長達三十幾個小時的搖晃。
沈豔萍其實心裏不太高興,她是想坐臥鋪,想去享受一下的。她就是覺得聶本生太摳門了,不像個男人。手上捏著那麼多錢,還總是那麼窮酸。
而且,沈豔萍總覺得聶家對不起她,聶家害的她女兒坐牢。那麼聶家就該補償她一些,但聶本生根本不以為然。
這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才會有的想法,她是不會想到她女兒坐牢是因為刺傷了聶小飛,是動了刀子,見了血的事情。
“大年初一怎麼不見得人少?想躺一躺都不成。”沈豔萍嘟囔著。
“著什麼急啊?一大早的,等過幾個站,到晚上了,肯定還有下車的。”聶本生瞪了身邊的沈豔萍,“在外邊呢,你別給我嘰嘰歪歪的,別招人嫌。”
畢竟旁裏還坐著別的人,他不想著女人話太多,給他丟人呢!
沈豔萍現在是伏低做小,一切依靠聶本生,聶本生說啥,那就是啥。她隻能低著頭,吃著先前買的東西。
聶本生暗暗翻白眼,這女人就是貪嘴,昨個兒非要買這麼多吃的,花了好幾塊錢呢!要依著他,就都買饃饃,一路上也夠了。
聶本生覺得錢是自己花的,不能讓沈豔萍全占了便宜,也跟她搶著吃。
還不到中午,除了饃饃之外,那些餅幹、花生和一點兒蘋果,兩個人就給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