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一改平日裏的斯文樣子,一腳踹到聶本生的肚子上,“你個混蛋,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聶小童握緊了拳頭,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聶本生,“我問你,到底是不是你賣了我媽?我媽人到底在哪兒?賣給了誰?”
“沒有的事兒,我早就戒賭了。”聶本生依然嘴硬,這事兒他必須死扛到底,一旦說出來,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小童,就算你媽千錯萬錯的,她也生了三個孩子,我不可能賣了她。你想想看,咱家窮,賣了她,我哪兒有錢再娶媳婦?而且,少了她,家裏也少了個幹活的。我又不傻,是不是?真不是我,我沒有賣你媽。”聶本生還在狡辯,“小童,你要相信,我是你爸,你要幫我,你不能跟著方家合起夥來坑我啊!你瞧瞧他們,一個個的,都跟要吃人似的。”
“對,你很聰明,你不會平白無故賣了我媽。但如果有人逼債。你的房子和我媽*起來,你會選什麼,我還真拿不準。”聶小童語氣哽咽,她幾乎已經認定了結果。
從楚淩鋒第一次說出這個懷疑後,她心裏就難受至極,隻是不願意麵對這個現實,希望這個懷疑是錯的。可是,現在沈豔萍把事情說出來,由不得她不信了。
“村裏那幾個好賭的,我都認得,我可以馬上親自回去,一個個地問,我可以給他們錢,要多少,給多少,隻要他們給我提供線索。我就不信了,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不知道線索。就算他們不知道你賣了我媽,他們多給我介紹幾個跟你賭過的人,我也能查出來。”聶小童態度堅決。
“不是村裏的,是林場的。”沈豔萍又一次爆料,“我不認得,隻知道叫黑什麼的?”
“黑嘴子?”聶小童脫口而出。她知道這人是聶本生在林場的賭友,而且,這個人她先前就提供給了楚淩鋒和方向。
“對,對!就是黑嘴子。那人好像是牽線搭橋的。”沈豔萍說道,這個內幕不是聶本生酒後胡言說出來的,而是聶本生是林場上班,沈豔萍耐不住寂寞,跟村裏幾個老男人滾炕頭的時候,人家給她透過的事情。
沈豔萍一臉的急切,“求你們別把我跟狗關一起了,我把這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放我一馬,我跟這家夥離婚,免得他哪天故意算計,把我也給賣了。小童,就看在我給你們提供找你媽媽的線索的份兒上,咱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再也不會……不會欺負你們。我走,我去省城投奔我大兒子去。就給我一點兒錢當路費就行了,求你了。我是真的怕狗。否則以往小飛那麼喜歡狗,我也不至於不答應養狗啊!”
“你閉嘴!”聶小童瞪了一眼沈豔萍。
她還是要聽聶本生怎麼說,“你就不要死強了,我們可以直接找黑嘴子,他一定知道內幕。”
“別……別……”聶本生有些緊張,“這都是誤會啊!是你媽,你媽自願的。她自願跟著那個錢大龍走,是她不要你們了。跟我沒啥關係。我隻是拿了一點兒好處而已。我真沒有賣了你媽,是她過不了窮日子,跟有錢的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