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不關乎自己,顧翊也就不評價了。

但她現在這麼篤定自己會幫她,仿佛已經吃定自己一樣的態度,就讓顧翊很不爽了。

陰鶩的看著謝煙,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點破綻,看出一點膽怯緊張。

但是……

都沒有!

他這樣的眼神並沒有讓謝煙有絲毫的心驚,反倒讓她比之前多了一份淡定從容。

笑了笑,謝煙很輕鬆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從包裏拿出一份牛皮紙袋。拿在手裏揚了揚,神秘的說:“隻要我手上有這個,你一定會答應幫助我!”

她的自信讓顧翊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接過她遞來的牛皮紙袋,拆開拿出裏麵輕飄飄的幾頁紙。

剛一看到開頭,他的手就收緊,捏緊手裏的紙,驀地站起來咬牙切齒居高臨下的問謝煙:“你哪裏來的?”

他額頭青筋暴怒,眼看著就要暴走了。

但是謝煙卻一點也不害怕他這樣子,嬌媚的一笑說:“帝少您不用問我這是哪裏來的!我隻想問您,看了這份資料,您願不願意幫我呢?”

她現在這樣的態度無異於老虎屁股上拔毛,隻會更加激發顧翊的怒火。但她卻很冷靜的迎上顧翊冒火的雙眼。語氣也非常溫柔。

他抿著唇不語,突然俯身壓向謝煙,大手驀地緊緊的捏住謝煙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貼近她問:“我再問一次,哪裏來的?”

“既然有,就自然有渠道得到!”謝煙沒有屈服,還是不告訴他文件的來處。

下巴劇痛,感覺快要被捏碎了。

但就是這樣的劇痛,也不足以讓謝煙退縮。她繼續撩撥著顧翊心中的怒火:“如果你不願意幫我,我就將這份病曆po上網,讓大家看看聲威震天的帝凡集團總裁顧翊到底是患有怎樣的隱疾!帝少您不希望我做到這樣的地步吧?”

謝煙眼神倔強,擺明了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講理的怕不講理的,不講理的怕不要臉的。

可是謝煙此刻偏偏就是個不講理又不要臉的人。

顧翊一把推開她,陰惻惻的問:“你是在威脅我?”

不過片刻,他的情緒就恢複了正常,脾氣不外露,又是之前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謝煙都幾乎以為剛才對自己使用暴力的人是她的幻覺。

“我怎麼敢威脅您呢?我這不是在友好的商量嗎?您看如果我們談妥了,不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嗎?反正那個文件上寫的東西我已經親身體驗過了,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啦!”

謝煙諂媚的笑著,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帝少那方麵明明很正常,為什麼還要去看心理醫生呢?”她可清楚的記得那晚上他有多麼的生猛。

“與你無關的事情別多問!”

顧翊像是被踩住了痛處一樣,臉色一變。

“好的,我不問!”謝煙低眉順眼的應了下來,隨即又問:“那我提出來的需求,帝少您是否願意幫忙呢?我想您應該不希望全國人民都知道帝少您那方麵真的有問題吧?”

她帶來的是一份心理醫生的病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