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多年,人證物證都沒了,還怎麼查得清?”眸底閃過如鋒刃般的寒芒,上宮爵咬牙說道,“難怪你一見他反應就那樣大,不管是不是他,他對你心存不軌是事實,我不會放過他。”

黑道最容易上演黑吃黑,他要讓藍應虎消失,不過是小事一樁。

安如心何其敏銳,上宮爵盛怒之下的異常令她心驚,也湧上一股可怕的預感。她抓起他的手,看著他食指和虎口處的薄繭,問道:“這是不是槍繭?”

他的手像鋼琴家一般修長漂亮,但仔細瞧,能瞧見不少繭子,左右手都有。她曾不解以他養尊處優的身份,怎麼可能會長老繭,現在她猜到了,因為隻有玩過槍的人才會有這麼大的煞氣。

上宮爵握住她的手,笑笑:“上宮家在中東有不少生意,我又是在美國長大,會玩槍不足為奇。”

安如心仍然不放心,她盯著他的眼睛,讓他保證,“你答應我,絕不做犯法的事情。”

“傻瓜,我怎麼會為了個人渣毀了自己。”他的戾氣已經隱了下去,看上去似乎已經冷靜。

“也不要指使別人去做。”安如心摟著他的脖子,歎了口氣,“世上不止我一人遇到這種事,我已經算運氣好的了,所以我不怨恨,隻想查出真相。如果真是藍應虎,我會在商場上堂堂正正地贏藍家,讓他付出代價。所以上宮爵,你千萬不要去做一些讓我害怕的事。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失去你了。”

“傻丫頭,我是衝動蠢笨的人嗎?”上宮爵笑笑,也不隱瞞她,說道,“我是會對付藍應虎,但一定會在法製範圍內。雖然我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正事上絕不含糊。我擁有的可不止上宮這個姓氏。”

他的話保留了部分,他是不會觸犯法律,但也沒打算讓藍應虎好活。不過他知道她不能接受他的做法,所以幹脆就不說。

聽他這麼一說,安如心終是安下心來,抬起小臉,輕輕吻了下他的下巴。

“剛才我有沒有弄疼你。”上宮爵不放心地詢問。

俏臉一紅,安如心有些羞澀地搖搖頭。他確實沒弄疼她,她甚至還不討厭那種感覺。

“讓我看看你的膝蓋,剛才的摔傷還沒塗藥。”上宮爵還沒忘被打斷的事。

安如心猶豫了一秒,從被子裏慢慢伸出一條腿來,那一截如白藕般的小腿,配上她那含羞帶怯的眼神,讓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他又有些口幹舌燥。

強迫自己摒棄雜念,溫柔地替她上好了藥,然後說道:“衣服穿好就出來吃飯,不然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