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猜,安如心就知道是誰舉報的她。一直努力把她往詐捐門裏陷害的,除了藍氏母子她不做第二人想。
“安小姐,你說三年前你就卸任了理事長,沒有再過問基金的事,那為何前幾天你還說服理事會動用了一筆資金?”同樣的房間,問話的也還是上次那一老一少兩名警察。
“我動用資金是為了資助兩個女孩做換心手術。”安如心平靜地解釋道,“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詢問理事會。”
老警察點點頭,示意年輕警察記錄下來,可是這顯然不是他們找她來的主要問題,“這屬於特事特辦,說明你在基金還具有影響力,那麼在你卸任之後,我們就不能排除你有可能參與了基金之後的運轉流程。”
“其實不存在什麼影響力,基金是我一手創辦的,他們多少會尊重我的意見,更何況,這是做善事,是基金成立的目的,理事會自然會支持。”安如心語速不急不緩,表情從容不迫,一看便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而這種人往往隱瞞了更多,所以警察對她的話總是持懷疑態度。
年輕警察質疑道,“可舉報你的人正是基金的高層人員,他證實在你卸任後,一直沒有放棄過對基金的控製。”
“我不知道是誰故意汙蔑,從一開始我建立基金就不是為了自己。”安如心麵帶慍色,說道,“如果基金現在還由我管理著,就不會出這些醜聞。”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根據他們調查到的情況,安如心管理時確實很正規,賬目幹淨清楚。
“這麼說,你是為了某人建立的基金?對被剝權有所不滿?”老警察問道。
“我是為了安遠,也為了安家,如果不是蝴蝶基金取得的好名聲,當年我弟弟的案子也許不會那麼快就完結。”安如心似生氣一般,無意中提到了安天賜。
當年安天賜的案子,老警察也知道,於是又問:“安小姐,恕我冒昧問一句,你同你父親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
正常人都知道,如果關係好,父親怎麼會去奪子女的權,而且還把女兒辛苦建立的基金用在了別的用途上。
安如心露出一絲黯然,“我自小就沒在我父親身邊長大,感情也是這幾年建立起來的。”
年輕警察卻覺得她是故意在製造同父親不和的假想,以此將責任推給安正道。
“安小姐,現在的情況對你不是很有利,你父親已經過世,你繼母同弟弟都暗示幕後黑手是你,又加上我們新收到的情報,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名警察打開門走了進來,對那老警察說道:“頭,你出來一下。”
老警察離開後,房間內就隻剩下兩人。
安如心想喝水,警察卻不讓,他皺著眉頭,不耐煩道:“安小姐,就目前來說,你的嫌疑最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
安如心笑了,“我的嫌疑最大?警察同誌,你說這句話有什麼依據?還是,有誰讓你故意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