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不知道在她一路走回工作崗位的時候,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裏。
坐在辦公室裏的炎承天,按下了內線,叫秘書讓霍宏賢到辦公室裏來一趟。
“又要調查誰?”霍宏賢一進辦公室就問道,還以為他又要查誰的資料。
“你昨天就已經知道了她在公司。”炎承天冷聲道。
要不是在知道了她是昨天就已經到公司上班,他也不會去調出監控錄像來,看到他們兩人撞在一起的畫麵,就是他離開公司去她家的時間。
“你發現了?你怎麼發現的?”霍宏賢沒有回答他,反而一臉驚奇地問道,並沒有將他的冷臉放在心上。
“你再去幫我查一件事情。”炎承天出聲說道。
“什麼事?”霍宏賢問道,難道又是要調查女人?
“查出她在酒吧的時候,那天晚上是誰給她下藥的。”炎承天聲音冷漠,深邃的雙眸透著冷峻無情,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逝。
“沒問題。”霍宏賢出聲說道,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沒事了吧?”
“恩。”炎承天淡漠地應道。
霍宏賢轉身就要朝著辦公室外走去,腳才抬起來,都還沒有落地,就聽到他的聲音傳來,“還有……”
“什麼?”霍宏賢轉頭看向了他。
“查出酒吧裏誰曾經對她不規矩。”炎承天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勾,露出邪肆的笑意。
“不是吧!這……”霍宏賢還想說‘這都要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給打斷了,“有問題?”
霍宏賢看到他的嘴角帶笑,一臉無害的樣子,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動作優雅,不熟悉他的人會覺得這是個迷人的紳士。
可對於熟悉他的人來說,那就是無形的壓力,往往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誰就要倒大黴了。
霍宏賢在他的身邊那麼久了,自然知道他的習慣,雖然他不會拿自己怎樣,卻能讓他去國外處理那個棘手的case,“沒問題,怎麼會有問題。”
“恩。”炎承天淡淡地應道。
茶水間裏。
蘇暖暖接了一杯水,剛湊到唇邊,就聽到了身旁的三個女人,在說著冷嘲熱諷的話。
“不知道誰靠著裙帶關係進來的。”
“可不是,據說隻有高中文憑呢。”
“咱們公司什麼時候門檻那麼低了?”
“我也很想知道,打雜的都不止這個文憑,敢情以後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就是啊,我們工作都戰戰兢兢的,卻有人上班第二天就遲到,還半點處分都沒有呢。”
“別說了,人比人是氣死人啊,誰讓她有關係有手段呢。”
“走吧,工作了,咱們偷懶的話,可要扣獎金的,不能跟個用不正當手段上位的人比。”
三個女人輕蔑地看向了蘇暖暖,還臨走的時候,全都冷哼了一聲。
蘇暖暖一手握著水杯,另一隻垂落在身側的手,拽得緊緊的,她的心就像被人拿著繡花針,一下下不停地刺在上麵般生疼。
她輕咬著嘴唇,泛紅的眼眶裏蓄滿的淚水,在她低頭喝水的時候,晶瑩的淚珠掉進了水杯裏。
文憑低怎麼了?她沒有靠著任何不正當的關係進來,而且哪裏做錯了?她隻是個打雜的而已,為何她們要這樣諷刺她?她們何必要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