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璃卻是搖頭,潸然淚下,滿目淒苦,“我不能連累姑母,不能讓旁人對陸府的指指點點。我看清了聞鬆,對聞府也徹底死心,我後半輩子隻想常伴青燈古佛下,了結殘生。”
“所以,表姐你是想?”沈棠隱約猜到了什麼。
薑璃艱難地點頭,垂首摳著自己的衣袖,“我想同聞鬆和離,你會不會覺得我瘋魔了?哪怕會淪為京城中的笑柄,我也甘之如飴。”
沈棠認為薑璃的語氣太過心酸且低聲下氣,這分明不是她的錯。聞府一家都不是善茬且苛待薑璃,可惜這是古代,信奉的是女子出嫁從夫。
若是和夫君和離,女子會遭受千夫所指,甚至隻能絞發做姑子一條路可走。
沈棠捏了捏手心,為何薑璃這樣心地善良的女子命運卻是如此坎坷。遇人不淑,婆母與姑姐百般刁難,簡直是火坑。
“不行。”沈棠忽然出聲。
係統:“宿主,你要做什麼。”
沈棠:“我忍不了了,為何受傷的總是女子!聞鬆這樣的渣男,聞氏母女這樣惡毒的人卻還活的這麼滋潤。我要為薑璃討回公道。”
“鶯兒你先陪表姐去陸府,我還有點事。”沈棠說完,讓馬車夫停下馬車,自己下了馬車後,麵對薑璃擔憂又不解的目光,她眨眼微笑道:“表姐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你就等好消息吧。”
“可是......”薑璃還未多說,馬車已經再次行駛起來。
而沈棠也收斂了麵上那淺淡的笑意,把自己的衣袖捋高了些,舒展了五指,歪頭同紅纓道:“走吧,咱們去聞府,給那些人一點苦頭嚐嚐。”
此時此刻,聞夫人坐在花廳,小聞氏就坐在下首哭哭啼啼的訴說著沈棠是如何的目中無人仗勢欺人,帶著人打了她還囂張的帶走了薑璃。
而被紅纓打的鼻青眼腫的幾個粗使婆子也跪在地上,齊齊附和小聞氏的話。
“豈有此理,把我們聞府當什麼地方了?”聞夫人氣的拍桌,桌麵微震,茶盅裏的茶水溢出灑在桌子上。
“夫人,陸家二少夫人她,她又來了。”一個下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滿臉的惶恐。猶如沈棠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哼,她還敢有臉再來聞府!”小聞氏雙眼冒火,捂著自己抓痕火辣辣的臉,“娘,你可得好好整治她。”
聞夫人擺了擺手,她心裏自然有數。
想來沈棠也是小輩,當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回想起來還不是得要回頭登門向她致歉?不然他們聞府去府衙告陸府一狀,說沈棠私闖民宅且打傷府中下人,沈棠也免不了要入牢獄!
屆時丟人的可不止是沈棠更是她背後的整個陸府。
是以聞夫人以為勝券在握,甚至都思量著待會見到沈棠要逼她自己下跪狠狠地自抽巴掌泄憤。
沈棠進了花廳,放眼看去,聞夫人正在喝茶而小聞氏則是怨毒的盯著她,恨不能將她挫骨揚灰的模樣。
沈棠徑直走進花廳,毫不客氣尋了一處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