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點頭,“是啊。”說完還默默地挪向陸景沉,與他隔著被褥,緊挨著身子。
陸景沉“唔”了一聲,將沈棠撈進自己懷裏,“那不是什麼暗器,不過是一顆石子罷了。”
沈棠有些失望,“就僅僅是一顆石子啊?”她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暗器呢,想學著一來可以防身,二來麼也可以耍酷。
沈棠頭抵在陸景沉胸膛裏卻並不安分,總是挪動腦袋動來動去的。陸景沉咬了咬牙,摁著她的腦袋,“你不能安分睡覺嗎?”
沈棠吐了口氣,“不能,我睡不著。”
她揪著陸景沉的衣領,可憐巴巴的道:“我睡著就做噩夢,夢見我有抄不完的《女戒》太可怕了。”
陸景沉:“......”沈棠定然又在撒謊了。
“你睡吧,我不打攪你休息。”沈棠乖巧的說著,畢竟陸景沉明兒還得早起,而她就是一條小米蟲,可以起床相對晚一點。
“我也睡不著了。”陸景沉歎了口氣,發現沈棠她可能有毒,她在旁邊呼吸清淺,自己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精神百倍。
方才那點困意此刻消失殆盡了。
“啊!這,你要不要聽我說故事?”沈棠提議著,索性倆人也是毫無睡意還不如做點事打發時間。
“尚可,就說你白天去聞府的所見所聞吧。”
沈棠清了清嗓子,“話說聞府那姑奶奶可真是牙尖嘴利的,也是她欺辱薑璃表姐最多。還有那聞夫人也很可恨,最渣的是聞鬆。他假惺惺的認錯,還說要來咱們陸府負荊請罪,請求薑璃表姐的原諒。”
陸景沉沉默地聽完後,“假如聞鬆真的不願寫放妻書,你待如何?”
沈棠果斷地道:“不可能,他那麼貪生怕死。並且他對表姐並非出自真心,隻是覬覦表姐的嫁妝,怕同她和離少了一座金庫罷了。”
她語氣裏的鄙夷與冷意毫不掩飾,陸景沉低笑一聲,又摸了摸沈棠的頭,“你還真是火眼金睛,把聞府眾人的心理剖析的一清二楚。”
沈棠扒拉下他的大手,勾著他的手指,“才不是,隻是有些人用心看就能看出他們並非善茬。我隻是憐惜表姐過了幾年苦日子。”
陸景沉垂眸,“一切都會好的。”
去萊陽對於薑璃而言,未嚐不是一次新生。
在萊陽她可以開展新的人生,哪裏沒有太多的爾虞我詐,沒有欺瞞與謊言背叛。他相信,表姐會喜歡萊陽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的。就像太陽,明兒還是會從東方升起,一切如初。”沈棠心滿意足地窩在陸景沉寬厚的懷抱中,發絲蹭著他的下巴,陸景沉覺得有點癢意。
可卻沒有推開沈棠,反而是一手隔著被褥搭在她的腰間。
又過了一會,沈棠眼看著就有了睡意。
陸景沉忽然出聲道:“沈棠,你最近似乎越來越胖了?嗯?”
沈棠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眼縫,“啊?”了一聲,下意識的去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
唔,好像小肚子沒有消減下去哈。
“這個,其實我有在努力減小肚子哦。”沈棠心虛的開口,這個微凸的小肚子實在沒什麼信服力可言嘛!
“嗯,胖點也挺好的。”陸景沉倒是覺得現在的沈棠臉蛋微圓,可愛的緊。也沒必要是骨瘦如柴才好看,再說了嘛,有些肉的臉頰捏起來,手感才是最好的。
沈棠聽到了,可是她實在是困得緊,就胡亂的應了幾聲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