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十分無辜:“我沒有。”
最後是以陸景沉去衝了一回冷水澡壓製內心的燥熱,沈棠得知心疼不已。雖是初夏,可冷水澡的話也容易受涼,對身體也不好的。
當晚他堅決與沈棠睡兩個被窩,因是初夏,兩人隻蓋著薄如蠶絲的錦被。沈棠好幾次眼巴巴的要湊過來,都被陸景沉無情的拒絕。
理由是:孩子。
沈棠支著頭,漆黑的夜裏,聽得窗外靜謐之外還有幾許蟲叫聲。她在床榻翻了幾個身,大抵是白日睡多了,晚上失眠了。
又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幾下,沈棠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想要抬腿從陸景沉身上跨過去下床。
原本應該陷入沉睡中的陸景沉驟然睜開眼眸,聲音低啞:“你半夜不睡覺要去作甚?”
沈棠嚇得全身一個哆嗦,回首望了他一眼,可憐巴巴道:“我...我要去起夜。”
還有你這樣大半夜忽然出聲,真的很嚇人的。
陸景沉伸手覆在眼眸上,半晌才出聲道:“我陪你去。”
他怎麼也不放心,即便沈棠說她讓金粿陪著去就行。
可到底還是自己陪著比較安心。
“謝謝。”沈棠小聲道,麵上染著幾分羞澀。
陸景沉提著燈籠,夜風微涼,沈棠披著披風。兩人出了屋子,沈棠便裹緊了披風,轉頭問了句:“夫君,你冷不冷?”
陸景沉搖頭,替沈棠攏緊披風。
這麼折騰下來,待再次回到屋子裏,陸景沉已經了無睡意。沈棠卻是困意來了,躺在床榻上,衝著陸景沉道了一句晚安很快就進入夢鄉。
陸景沉再一次發出感歎,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某人還睡得香甜,陸景沉曲指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翼。沈棠動了動鼻子,“唔”了一聲,翻了個身朝裏睡了。
翌日醒來,沈棠發現金粿與銀杏的看自己的目光十分的曖昧之餘又充滿幾分擔憂。這般複雜的視線,使得沈棠一頭霧水。
金粿為沈棠梳著發絲,一邊猶豫地道:“小姐,大夫說了前三個月要忌房*。您和姑爺好歹克製一點,就當為了孩子......”
沈棠:“?”
她昨天和陸景沉分明及時戛然而止了哇,並沒有擦槍走火。
沈棠:“金粿,你說的我不是很明白。”
金粿指了指沈棠脖頸,沈棠湊到菱花鏡前照了照,臉騰然紅了一片。這是昨兒陸景沉動情,啃出的印記。
這事無法向銀杏與金粿解釋清楚。
於是沈棠很是淡定的吩咐:“去找一件高領的衣裳,還有,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銀杏與金粿都露出一副她們懂的神色,看的沈棠一陣鬱悶。她們真的理解自己的話了嗎?
她與陸景沉昨晚分明什麼都沒做,就連躺在一個被窩都沒有!
初夏穿著高領衣裙真的很悶熱,沈棠一邊用團扇扇風,一邊在後花園散著步。
陸芙菡遠遠就瞧見了她,明雪張望幾眼,道:“小姐,是二少夫人。”
陸芙菡白了她一眼,這不是廢話麼。她又不眼瞎,沈棠那麼大一個人,她能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