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兒雖然穿的是高領但隨著沈棠微垂著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脖子上那處紅印十分奪目。
陸夫人心猛然一沉。
這不是胡鬧嗎?景沉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整日和沈棠同床共枕,哪能把持的住?
陸夫人越想越沉不住氣,還是開口說道:“沈氏,你現在是雙身子。女子懷胎十月無比艱辛,你既已做了母親,可不能繼續胡鬧下去。”
沈棠聽得雲裏霧裏的,懵懂的看向陸夫人嚴厲的臉。並不理解為何前一秒還微笑滿麵的陸夫人,下一秒就變得疾言厲色。
秉著不懂就問的精神,沈棠就撓了撓頭,問:“娘,我最近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嗎?”
陸夫人一聽,這還跟自己裝傻呢。自己也是過來人,沈棠那脖子的紅印,可不就是魚水之歡後留下的愛的歡愉!
她瞪了沈棠一眼,清咳幾聲,“你昨夜與景沉同房了,這不胡鬧嗎!”
依沈棠現在的身子,哪能承受的住。
沈棠窘了,她這回是真真切切聽懂了陸夫人的話。陸夫人這是誤會了,肯定是因為脖子上的紅印。
於是,沈棠歎了口氣:“娘,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最好,孩子可禁不起這麼折騰。”陸夫人絮絮叨叨的說著,不禁想起當初她懷孕時,是與自家夫君分房睡的。
沈棠一一應下,待出了長寧院,悠悠的吐了口氣。
回聽楓院的路上還恰巧碰上了何氏,初夏的天氣,有些悶熱,迎麵的風也都是熱的氣息。她穿著桂子綠齊襦裙,麵色有些蒼白,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
沈棠喚了她一聲:“大嫂。”
何氏微笑著點頭,眸光微垂,落在沈棠還未顯懷的肚腹上。
沈棠“......”所以,現在每個人都要習慣性的看一眼她的肚子了嗎。這令沈棠產生一種錯覺,她懷的不是孩子,是金子啊。還是會閃閃發光,非常吸引人的那種。
“弟妹從娘那來的嗎?”何氏主動詢問著。
“嗯。”
何氏由著蜜兒攙扶著,沈棠也瞧見她整個人仿佛都瘦了一圈,像是大病了一場。
她猶猶豫豫地問了句:“大嫂,你最近身體不適嗎?”
聞言,何氏愣了愣,旋即苦澀的搖了搖頭。抿唇道:“沒事。”
她為了能盡快懷上孩子,可謂是吃盡了苦頭。夢裏都是孩子抱著她喊著娘親。可夢醒了無痕,何氏在夜裏無聲掩麵啜泣著。
蜜兒帶來的藥方並未起效,娘家人也都心急如焚。隻怕沈棠生下二房嫡子,母憑子貴,將來搶了風頭。而何氏膝下無所出,遭人詬病,定然會遭受陸府嫌棄。
是以何家變了花樣送來各種偏方,何氏也都一一嚐試,毫無怨言。
陸景衡知曉妻子迫切想要孩子的念頭,該勸的話他都說了。但何氏用期盼含著淚花的眼眸盯著他,懇求他給自己一個孩子。
陸景衡默然,倒也是極力配合何氏。隻不過房*從以往的夫妻同心,變成了隻是履行任務一般公事公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