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爹再出了個什麼好歹,豈不是雪上加霜?
可後來她才明白,人各有誌。與其碌碌無為的活著,有些人寧願活的轟轟烈烈!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大哥不願一輩子活的平庸,他有誌向,他不願做困在四方宅院裏的籠雀。他是一隻翱翔的長空中的鷹,自在不受拘束。
陸夫人豈能不知這道理,當初大兒子同她促膝長談,言辭懇懇。她百般不願,最後卻被他一腔熱血所妥協,想的便是全了他的心願。
“好了,不說這些令人掃興的事了。”陸夫人漸漸平複了情緒,收拾那抹愁思,又同陸芙菡嘮了一些家常。
且說阮婉跟著陸景沉回到聽楓院,自己還處於暈乎乎的狀態,滿腦子想的都是陸夫人隱約有鬆口的意思,隻是礙於麵子,沒有明朗給出回複。
不過陸夫人能退讓這一步,已然彌足珍貴。
“怎麼還沒緩過神來?”
阮婉聽罷搖了搖頭,可不是嗎,太刺激了。一時間她腦袋還暈沉沉的,沒能緩過神來。
“那你就慢慢想罷。”
陸景沉說完,揉了揉阮婉的發心,想起還有些冗務要處理,徑直去了書房。
書房案桌上擺放了一封書信,信封點了蠟,陸景沉小心翼翼取出薄如蟬翼的匕首,揭開封蠟,仔細查閱信中內容。
這封信來自邊疆,看完後,陸景沉的麵色登時凝重起來。薄唇緊抿,將信重新塞回信封內,思來想去,帶著信封出了陸府。
當太子殿下也查閱了信中內容後,同樣也露出一抹驚愕神色來。
他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有些事串在一起,便也是能想得通了。
他就說某人偽裝的溫善無害,殊不知不會叫的狗咬人最疼!像一條蟄伏在黑夜裏的毒蛇,不知何時,就會給人致命一擊!
真是有意思,要不是捉住其把柄,隻怕他們宇文家兄弟們爭個頭破血流,那人坐收漁翁之利!屆時將他們一網打盡,自己坐享其成啊!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本殿以往就覺得那小子處處不對勁,礙於找不到證據,也不能憑空捏造冤枉他。”太子轉了轉大拇指上戴著的玉扳指,神色莫辨,“原來不是本殿的錯覺,他一直是飽含賊心,一朝隱忍,暗地裏招兵買馬。瞞天過海,好大的本事。”
陸景沉垂手而立一旁,眉目不悲不喜。
太子幽幽道:“咱們是要按兵不動,還是引蛇出洞呢?”
陸景沉垂下眼眸,“殿下想必已經有了決策。”
不錯,太子心裏已然有了妙計,能夠拆穿那人偽善的麵孔!更是能讓陛下看清那人的真麵目!
“本殿從前以為最大的敵人是宇文昭,沒想到還有個狼崽子一直藏著野心。這幾年實力漸長,倒是不容小覷了。”
他需得將其人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太子心思縝密,當晚就召集幕僚,商議此事。幕僚紛紛給出自己見解與看法,太子取其之長,中和自己的想法。
沒過幾日,一封奏折就呈到崇文帝禦書房的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