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裏,趙爵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見到趙爵,公孫策施禮道:“草民見過王爺。”
花滿樓點頭示意,並沒有行禮,同公孫策在一邊坐下,等著趙爵發難。
專門在這裏等著他們肯定不會是什麼普通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公孫策明白,花滿樓也明白,所以等著趙爵接下來的話,事關包拯,更事關他們的性命。
這裏是襄陽,公孫策和花滿樓相信沒有什麼事情逃得過趙爵的眼睛,暫時的按兵不動隻是還有忌憚,等到無所顧慮的時候,就是趙爵對付他們的時候。
“你們今天出去,可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自然是有了線索才會出去,不過還有別的原因,這府上的人我們還是不敢隨意使喚,出門飽腹後在城裏轉了一圈又去了一趟王爺常去的酒樓裏打探一些平時和王爺一同出入客棧的可否有意圖不軌的嫌疑人。”公孫策把事情半真半假的說出來,趙爵倒是沒在意,似乎對公孫策說的話深信不疑。
趙爵看著兩人,“那是有線索了嗎?”
“王爺的印鑒被盜那晚,房間裏有留下幾個腳印,不過被趕回來的護衛給破壞,隻能大致看得清是一個男人的腳印,鞋碼不小,應該是成年男人,還有手腳麻利,除了那件衣服外,現場沒有其餘的破壞,看來是衝著王爺的印鑒去的,王爺你平時可有告訴人你的印鑒是隨身放在衣兜裏的?”
趙爵聞言道:“平時除了管家和幾個親近的人外,並沒有人知道,但是這算是什麼疑點,一般人把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放在衣兜裏並不奇怪。”
“王爺說的是,所以這一點暫時排除。”公孫策說完道:“除了剛才說的兩點之外還有就是窗戶外麵的泥土上麵沾上了一些奇怪的泥,王爺不妨派人拿去對比下,城內什麼地方有。”
“恩。”
公孫策不說話了,隻是等著趙爵的下一個問題。
“公孫策,你來襄陽,是替皇上辦事?可是我記得你已經被革職了。”
“公孫策來襄陽所謂何事,王爺應該知道,不過現在遇上了王府被盜之事,看來隻能暫時延後,不敢欺瞞王爺,草民來此的確是來找一個人。”說完公孫策看了一眼趙爵,見趙爵麵上神情古怪,道:“公孫策是來找包拯的,包拯曾留書給我,說是在這裏發現了什麼,所以——”
“他發現了什麼!”趙爵忽然激動起來,聲音拔高一些問,“包拯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聞言公孫策看了一眼花滿樓,見花滿樓但笑不語,但是手已經握緊了折扇,會意看向趙爵,“王爺,包拯說的事情信上含糊,我也隻是知道一個大概,但是此事怕是包拯自己才知道,而且他說是他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牽連到的人全部寫在一封信上,交給了一個,他如果兩個月內沒有回京的話,那麼——這封信就會落入他人之手。”
趙爵麵色一冷,盯著公孫策,忽然拍案而起,“公孫策,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王爺息怒。”
“本王讓你來王府,是讓你替本王破案。”趙爵說完,看著公孫策,拂袖而去,“三日內,你要是破不了案,你們連同客棧裏的四個人都要坐牢!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是展昭和另外一個少年闖的王府,你們功夫高,但是別忘記,這裏是在襄陽,本王擁有幾萬兵馬,你們——”
公孫策低著頭,送走趙爵。
待趙爵離開,公孫策看向花滿樓,唇邊滿上一抹苦澀,“真是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放心,他暫時不會動我們。”花滿樓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公孫策身邊,低聲道:“在外麵待了一天,回去休息。”
“恩。”
這段時間,公孫策的肩上一下多了很多東西,壓得公孫策快要透不過氣,連想要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別無選擇,前麵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隻能一條道走到底。
回到房間裏,公孫策趴在桌上,閉著眼睛,忽然肩上有一雙手,花滿樓俯身貼著他的背,“這就是家國天下的責任,身為皇上臣子的責任,還好嗎?”
“老實說,以前還年輕的時候覺得,為國效力不管再苦再累都值得,官〡場黑暗也沒什麼,可以隻有當自己在裏麵的時候,才忽然羨慕起那些在外的武將,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龐統寧願待在河間府也不願意回京,在那裏自由得多。”將在外,皇命有所從有所不從,即使聽命朝廷可以避開了那些紛爭。
花滿樓坐在公孫策旁邊,打開扇子放在桌上,公孫策看去,上麵的花草魚鳥圖栩栩如生,公孫策伸手用指尖在上麵細細描摹,忽然道:“改日我給你畫一幅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