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蘇沉香一旁的槐夏,也有些驚詫,心中對眼前這個女子,另眼相待起來。台下眾人聽了,紛紛麵帶愧色,有的報名的漢子,也紅著臉走了。素輕塵看向蘇沉香,視線微微停留,卻很快移開。
素振遠氣的渾身哆嗦,這場比武招親,是他給女兒安排的,想不到現在女兒非但不比武,反倒要拆了台。這讓他的老臉無處擱置,一時間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心中鬱氣積攢。一時不察,暈了過去。
旁人見他這般,連忙湧了上去。素輕塵也暗道不好,飛身上前,見素振遠已昏死過去,心中氣急。蘇沉香見此,隻起身,朝素振遠走了過去。
素輕塵見蘇沉香來,眸子一亮,蘇沉香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見蘇沉香來了,她忙將眾人避退開:“讓開!大夫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蘇沉香上前,觀察素振遠的臉色,而槐夏立在她身邊,看著有無自己能幫忙的。
蘇沉香捏住素振遠的下巴,翻動一番他的眼皮,又將他的嘴巴翻動一下。最後才把脈,這才沉吟道:“隻是氣急攻心,並無大礙,待會我開點藥,叫夥計買了藥回來煎服便可。”
雖然如此說,她卻知曉素振遠的病情並無這麼容易,她起身,朝素輕塵看去:“素小姐,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借一步說話。”
素輕塵點頭,朝裏院做了個請的手勢,又吩咐眾人:“將鏢頭抬進去休息!待會大夫開了藥出來,去藥行給我買!”
她一說話,沒有人敢不聽,幾個小廝徒弟連聲說是。蘇沉香這才跟著素輕塵一起進了院子,而槐夏跟著她。
兩人到了屋子,槐夏自覺留在屋外,素輕塵讚賞看了她一眼,隨後與蘇沉香進了屋子坐下。蘇沉香麵色不如方才在外麵那般輕鬆,眉宇之間多了一絲陰鬱。
素輕塵看了她半晌,不敵她沉穩,終於放棄:“我認輸,你說罷。”
如此凶狠女子竟然認輸,蘇沉香並沒有任何喜色,反而問道:“你早就知我與蹇青柏相識,可是早就知曉我的身份?”
方才那一聲大夫來了,分明是早就知曉她會醫術……
蘇沉香眸子一暗,看不清什麼情緒。素輕塵點頭,一本正經起來,“無錯,我知曉你和蹇青柏關係不菲,也知你是當今醫聖張言笙的唯一弟子。”
她早就知曉了蘇沉香的身份,卻一直對蘇沉香進行試探,甚至說是蹇青柏的相好。蘇沉香臉色浮上一層陰鬱,方才還緩過的神態,此時也不知要如何休整。
“你方才應當也診出來了,我爹,也就是素鏢頭,他有重疾,此病,也不是因為氣極才發。”
這是當然,她方才一把脈,便覺心驚,素振遠脈象紊亂,有一絲飄渺之力在他體力橫衝直撞,若不是他尚且身強體壯,能夠承受這毒素,恐怕早就因這內力命喪黃泉了。
想到這裏,蘇沉香眉毛一揚,猜測她將自己劫走的來曆:“所以,你便將我劫來,想為你爹解毒?”
她說的很分明,不是看病,而是解毒。聽見她說此話,素輕塵眸子一亮,久未出現的星光,在她臉上熠熠生輝,“的確,正是如此。我與你們一同到的柳州,一直跟著你們。雖你們未察覺,但我已有七八分把握。那日鬧事,不過是尋個導火索,好讓你能名正言順的來素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