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對獅心號的聯絡,厲飛直接將這個頻道交給喵閣下,轉而去了皇家護衛隊駐地。
他人才剛一露麵,就被突然冒出來的雲彬抓住。
“怎麼樣了?!”
“圓桌在談。”厲飛用極其簡短的一句話概括了一下當前的情況,得到紅發少校粗口一枚。
“這種時候不立刻下令還談個屁!”
“雖然你沒什麼形象也應該注意一下形象。”厲飛用力掐在雲彬手腕上,讓對方手腕一麻放開自己,才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我知道皇家護衛隊有自己轄下的小型宇宙艦,給我撥一艘。”
“……你要自己去找萊斯特?”雲彬驚訝地看著厲飛,“你知道獅心號在哪裏嗎?”
“反正不會在這個帝都。”厲飛敷衍過去。
他暫時並不打算讓太多的人知道他能和獅心號聯係。先不考慮豬隊友的問題,萬一錫蘭家在帝都還留了幾個間諜……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我和你去!”紅發少校幾乎沒怎麼猶豫,立刻開口要求同行。
厲飛看著急匆匆往這邊趕過來的女性奇爾副隊長,對雲彬挑了挑眉:“你現在大概沒空吧?”
圓桌會議上他雖然看似沒怎麼認真,多少也是有在聽的。
其他不說,單就皇姐護衛隊這塊——
格倫哈爾·錫蘭是皇家護衛隊二分隊隊長,現在這位分隊長帶著他們最該守護的皇帝陛下跑路,對皇家護衛隊來說也不啻於一場地動山搖的大災難。
不管這件事過不過的去,罵名肯定是要背到一個世紀以後。總隊長肯定已經焦頭爛額還要應付調查肅清團隊。
在這當口,隻有一分隊的紅發少校能夠暫時監管第二分隊,在用一分隊的兵力防止二分隊剩下的人裏再出什麼幺蛾子的同時,還能借用曼特寧家的名聲拉一拉已經掉到泥潭裏的皇家護衛隊。
所以厲飛才說雲彬根本不會有空。他從一開始就沒將紅發少校計入戰力。
“你打算一個人操縱小型艦?”雲彬還沒聽完副隊的彙報就打斷了她,讓她回到辦公室等候。
事情果然和厲飛所料的分毫不差——在這種時候還必須做些官麵文章讓一向討厭這些東西的紅發少校麵色不爽,“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但我們的小型艦可不是藍海級的戰艦,而且這東西根本沒有搭載輔助用人工智能。你一個人就算要起航都成問題吧?”
“誰說我是一個人?”
——他很少打無準備的仗,就算在這種緊急時刻,區別也隻是準備充分,或準備不充分。
厲飛示意雲彬往他身後看。
此時原本應該在第一軍醫院當值的醫生脫下白大褂站在不遠處,見雲彬看向他,用眼神打了個招呼。
雲彬:“……”
在這一瞬間,他腦子滾過無數紛亂的字幕。
——我屮艸芔茻!怎麼是這家夥?這算什麼?大魔王和大魔王的聯手行動嗎?!厲飛你還好嗎?腦子已經賣給惡魔了嗎?
厲飛看著雲彬臉色就知道對方腦子裏大概轉著什麼稀奇古怪的內容,但他此時沒空顧慮這家夥的腦殘,直接說道。
“兩個人已經達到小型艦基本的操作要求,給船吧。”
“我知道了。”雲彬打開個人終端,進入皇家護衛隊的宇宙艦登記網絡,確認了厲飛的解鎖資格,並將之發送到厲飛的個人終端。
雖然這種流程是有點不符合規定,不過這時候軍部自身也亂成一團,就算不符合規定也沒人有空管這個。再說小型艦通常不搭載重武器,對皇家護衛隊來說就隻相當於運輸船而已,沒什麼傷害力,監控力度一向低下,平時也沒什麼人會管。
“燃料什麼的都是滿的,你可以直接使用……一定要把那家夥帶回來。”雲彬說道。
確定小型艦已經到手,厲飛斜著眼:“萊斯特是我的丈夫,閑雜人等就做好你該做的,別操這份閑心了。”
——我靠!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簡直趕上最新型宇宙戰機了!醋壇子要不要翻這麼快?!
雲彬簡直不知道應該對厲飛這種家夥說什麼……不管是臉皮還是下限他都比不過這家夥!
實乃悲劇。
“哦對了。”厲飛招呼著“免費勞動力”一起進去的時候扔給雲彬一個紙條,上麵有兩串編碼。
“把第二行的編碼發給第一行的通訊號,直到對麵有聯絡為止。”
“你總要告訴這是在發信息給誰吧?!”雲彬怒吼。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能這麼無恥!這不就是“他過了河拆了橋然後又對橋說:我還要過一次河,老實點把自己拚回原位,趕緊的別多問”麼?!
為什麼這家夥能這麼不要臉啊?!
“你舅舅。”
——什麼鬼?!
雲彬有點懵。
——舅舅?!
※※※
獅心號上,萊斯特閉著眼坐在地板上,達拉爾被監管著坐在另一邊,兩個人不僅被隔離開,還看不到彼此。
大部分人已經離開獅心號的艦橋,隻留下一部分看守者和錫蘭家的叔侄。
——他們還要在獅心號上待一陣子,一直守在艦橋可受不了。
奧德裏奇還在鍥而不舍地央求他的侄子,希望能拿到研究材料。
“格倫哈爾,就給我一滴血,一滴血也行啊。”
“叔叔。”
格倫哈爾看著奧德裏奇,臉上因為萊斯特提到他的父親“雷蒙德·錫蘭”而出現的僵硬表情緩和了不少。
他壓低聲音說道:“當初我們已經說好了。”
“你也不能保證幽靈能拿到原件——就算他能,他為什麼要為了帝國的皇帝和親王將這種強大的物質送給他的對手呢?”
“格倫哈爾,你還太年輕了。”
奧德裏奇搖搖頭,臉上露出奇異的微笑。不過他退後一步,隻是在不遠處盯著萊斯特,那目光太過銳利專注,仿佛隻用看的就能將萊斯特剝皮拆骨。
“我想了很多次這樣的場景。”奧德裏奇突然對萊斯特說,他一臉陶醉,看起來像是個滿足了欲.望的上癮症患者,“你就在我麵前,毫無抵抗力,任我魚肉。”
萊斯特不自在地動了動——他覺得有些怪異,而怪異感並不全來自於麵前人的態度和言語。